皇帝举动都瞒不过虞道子那个道人,那道人也确实够意思,听闻事情立马派人给怀王府传信,皇帝动作却是快得很,不几日就定人选,直接在朝会上宣旨,甚至未知会内阁声,直叫满朝哗然。
祝雁停攥紧手心:“……他是故意
祝鹤鸣笑笑:“也没几个月,忍忍吧,二郎人呢,什时候会回来?”
“他现在每日晌午就会回,应当快。”
祝鹤鸣点点头:“你可知,他近日又撺掇着皇帝干桩轰动朝野大事?”
祝雁停皱眉:“何事?他甚少与提朝堂之事……”
祝鹤鸣啜着茶,似笑非笑,眸色微冷:“皇帝前两日下旨,过继三个宗室子为养子,都是那些封地上藩王府出来小娃娃,最大个也才八岁。”
五月,盛夏。
祝雁停觉得热,又因怀着孕,屋里没敢用冰盆,萧莨叫人给他在后院竹林中置张竹榻,如今每日清早和午后,祝雁停大部分时候都在这里,听书下棋,又或是卧榻小憩,消磨这酷热炎炎夏日时光。
院中绿竹阴浓,竹影半墙如画,又有蔷薇爬满架,如霞似锦,夏风徐徐送来,消许多暑意。
祝雁停困倦地闭起眼睛,正半梦半醒时,下人过来禀报,说是王爷来探望他。
祝雁停下意识地坐起身,祝鹤鸣已走进后院来,摆手示意他:“你躺着吧,来看看你就走。”
祝雁停闻言愕然:“过继养子?!”
“嗯。”祝鹤鸣放下茶盏,幽幽叹,“皇帝直被人诟病无嗣无后,叫皇太弟捡现成便宜,如今不样,既为养子,且上玉牒,那便是名正言顺皇子,这下皇太弟处境自然尴尬。”
不单是皇太弟,如今有三个皇子挡在前头,他们怀王府谋划亦变得尤为艰难。
祝雁停用力攥攥拳头,冷声问道:“是萧莨提议皇帝做?”
祝鹤鸣轻嗤:“是他,他如今在宗事府办差,少不得要为皇帝家事排忧解难,这事确实是他与皇帝提,外人自是不知,可皇帝身边最亲近之人不会不知道,皇帝因此龙颜大悦,连连称赞你夫君,他如今可是简在帝心,得皇帝信任得很。”
祝雁停好奇问他:“兄长今日怎过来?”
祝鹤鸣寻张凉椅坐下,端起下人奉来茶啜口,目光落到祝雁停已五个多月大肚子上顿顿,笑道:“雁停怕是忘,今日是你生辰,特地过来看看你,提醒你别忘吩咐人给你煮完长寿面吃。”
祝雁停微怔:“倒确实是忘,难为兄长记得,还特地来国公府提醒。”
“你身子如何?”
“没有什大碍,就是日日这养着,怪无聊。”祝雁停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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