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抽出本志怪谈,翻几页,萧莨又问:“他都看什书?”
“什都看,除经史子集,各地地志、志怪杂谈、传奇话本,甚至医书、兵法、格物术亦有所涉猎,有时看书入迷,能看整天。”
“……他从小便如此?”
阿清垂眸:“先王妃过身后便直如此,后头几年郎君被关在这座院子里不许离开,王爷那会儿还是世子,身不由己,偶尔会偷偷派人来给郎君送些东西,旁人郎君都不得见,郎君做不别,只能看书,老王爷没给郎君请先生,郎君只得自学,自个琢磨,连那些书都大多是王爷私下送来。”
萧莨心中紧,那日在山寺里,祝雁停也曾轻描淡写地与他提过这些事情,他没想到实情竟有这般不堪:“为何,……他会被关起来?”
祝雁停贴着他手,喃喃低语:“表哥,你可以对再亲近些……”
萧莨抚抚祝雁停面颊,将之拥入怀中。
揽在腰间手微微颤抖,祝雁停在萧莨耳边轻笑:“表哥,你怎这紧张?”
萧莨不答,只将他揽紧,嗅着萦绕鼻尖淡淡沉水香,是祝雁停惯常拿来熏衣服,叫他逐渐安下疯狂跳动心绪。
祝雁停回抱他,轻舒口气。
阿清踌躇道:“萧大人,您还是亲自问郎君吧,这事小不敢多议论。”
萧莨轻蹙起眉,阿清见他没别要再问,躬身退下去。
萧莨有须臾恍惚,将手里书搁回去,不经意间带到旁边卷画卷,画卷滚落地上,萧莨弯腰去捡,待到看清上头画是什,顿住手。
那是他,是祝雁停亲手画他,雨天撑着伞,在国子监外等人。
萧莨将画卷拾起,怔怔看半晌,这是去年,还是前年?他记不大清,似乎是某日他从衙门出来,忽降大雨,他担心柳如许和萧荣未带伞,去国子监外等他们
祝雁停酒喝得有些多,说没几句话便觉困顿,躺下身,牵住萧莨只手,安静睡过去。
萧莨凝视着他温和恬淡睡颜,手指轻轻摩挲他眉眼,直到察觉祝雁停手心微凉,才喊人进来。
阿清抱床薄毯过来,萧莨仔细帮祝雁停盖上,轻抽出手,起身走去书架边,打量着那层层叠叠种类繁杂书册,叫住阿清,低声问道:“雁停他,平日里有何喜好?”
阿清想想,回答他:“郎君喜静,醉心于书本,偶尔会独自人钻研棋谱,除去国子监念书,甚少出门,也不曾邀人来府上做客。”
萧莨略微诧异,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蜷缩在榻上身影,祝雁停每回见他都是言笑晏晏模样,他直以为,祝雁停与他三弟样,性情活泼爱玩爱闹,原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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