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瞬间无言,嘴唇微动,对上祝雁停失落目光,个字都说不出口。
祝雁停掏出那日萧莨留在他这那方帕子,递
声轻笑在背后响起,萧莨转过身,便见祝雁停双手拢在袖中,正眉目含笑地望着他。
他双颊泛着红晕,眸色水润,直勾勾地凝视着萧莨,仿若含情脉脉。
萧莨愣神瞬,压住心下纷乱,点点头算作招呼,回身欲要上车,祝雁停轻唤他:“表哥。”
萧莨收住脚步,祝雁停已走上前来,立在他跟前,眼睫轻颤,垂眸低声喃喃:“表哥,你怎不理?”
沉默须臾,萧莨道:“没有。”
也不愿意,就怕会委屈府上小郡主。”
祝雁停不以为然,如今这个世道,承国公府和怀王府谁高攀谁,还真不好说,个徒有其表亲王府,和个手握重权国公府,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说到底,不过是承国公府不愿再与宗室扯上关系,想要明哲保身罢。只无论萧家人再如何表忠心,在皇帝眼里,他们依旧是储君派,盖因八年前承国公萧让礼亲妹嫁给当时还是慧王皇太弟祝玖渊为妃,不过下场不好,没两年就因为难产尸两命。
更别提萧家还背着那个仿佛催命符般有关传国宝藏传说,皇帝心中那根刺,不是不想拔,只因西北边境离不得萧让礼父子,才隐忍不发,甚至打败仗也要为之兜着。
萧荣未有察觉祝雁停这些复杂心思,嘴里嘀咕着:“而且二哥已转心念,答应伯娘相看他人,伯娘似乎已经相中人,二哥那也点头,过段时日挑个吉日就会请媒人上门。”
“可刚才唤你,你也没理,还想走之,你特地来接萧荣,为什却不肯理?”
“……抱歉。”
“你不用跟抱歉,不喜欢听你说这个,”祝雁停大约是醉,神色并不清明,语气中也多些不同平常黏糊,“表哥,听说你又要定亲是吗?”
萧莨眸色黯,喉结滚滚,好半晌,他道:“父母之命。”
祝雁停抬眼望向他,潋滟双目中似有水光将要漫溢出来,笑得勉强:“以后,是不是又不能找你玩?”
祝雁停愣:“相中哪家?”
“具体也不知,似乎是大伯哪个同僚女儿吧。”
后头祝雁停直心不在焉,新娘进门、拜天地都没去看,酒倒是喝不少,萧荣也没少喝,没人盯着就忘形,还是玩疯,为灌新郎官先把自个给灌醉。
喜宴结束,已至夜幕低垂之时。
萧莨自车上下来,蹙眉看着被人从赵府上背出来萧荣,沉声吩咐下人:“将他背上车,给他灌些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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