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叹气:“你可真有志气,都不愿考,镇日吃喝玩乐多好,不过家里人都不答应,二哥直盯着学业每日耳提面命,可又不是这块料,有几个人能跟他样,十六岁就中探花啊。”
这位萧家三郎与萧莨是堂兄弟,父亲死在西北边战场上,母亲不到半年也跟着去,他这房仅剩他这根独苗,萧家人既宠着他,却也不会放松对他管教。
“萧大人想必也是为你好。”
提到萧莨,祝雁停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听闻萧大人出京办差去,应当还没回来吧?”
“是啊,他出京勘察河道去,不过也快,月末应该就会回来,家里最近出这多事……”
“怀王府郎君来。”
萧荣愣愣,掀开书册坐起身,祝雁停已行至跟前,正与他同伴互行揖礼,萧荣懒得做这些虚礼,依旧懒洋洋地坐在草地上,微抬起头,望着祝雁停笑道:“难得见郎君出来溜达,今日可巧。”
他与祝雁停并不算熟,自数月前在上元节花灯会上见过次,他二哥萧莨提醒他不宜与之深交,这之后他们偶尔在书院里碰上,也不过相互打个招呼,这还是第回,祝雁停主动过来与他说话。
“难得今日风和日丽,念书乏,便出来走走。”
祝雁停随口解释,泰然自若地与他们块席地而坐,身旁小厮铺开席子,从食盒里取出几样精美点心并果茶摆上,祝雁停笑着示意萧荣与他同伴:“尝尝?”
萧荣说到半没再说下去,郁闷地耷拉下脑袋,他从先头起兴致就直不高,想来是因为这段时日家中之事烦心。
戍北军战败,即便皇帝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揭过去,于萧家人而言,阴霾短时间内却不会消散,尤其他们这些留在京中家眷,对战场之事窍不通,什忙都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更别说,柳家因着这事彻底败落,柳如许送还婚书,萧莨人却还在外头迟迟未归。
赵允术拍拍萧荣肩膀,安慰他:“等萧二哥回来就没事。”
萧荣没有推拒,捻起块烤饼扔进嘴里,嚼两口赞叹道:“果然这王府里做出点心,都比别处好吃些。”
祝雁停失笑:“哪里。”
萧荣同伴姓赵名允术,父亲是个朝中四品官,此人个性与萧荣相似,也是个跳脱,喝几口茶,吃几口点心,话便多起来,问祝雁停:“郎君在这国子监里念书,莫不是也打算参加科考?”
祝家宗室之人走科举入仕并非没有,只是极少,且多半都是远支宗室,像祝雁停这样王府嫡系子孙还能安得下心念书,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第二个。
祝雁停莞尔:“若有机会,自可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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