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祝雁停应下,“不过要成事,还得麻烦那位刘首辅运作番。”
祝鹤鸣勾唇:“不必多虑。”
祝雁停不再多说:“那弟弟先行告退。”
“去吧,你嫂子今晚亲手炖汤,
“并无不愿,”祝雁停手指轻扣茶盏,低声喃喃,“愿意,们怀王府也是景瑞皇帝后人,凭什,就不能争争。”
况且细算起来,他们也确实是有机会。
景瑞皇帝是大衍中兴之主,与继位者永毓帝曾共同开创过数十年衍朝盛世,只是自永毓帝起,皇室脉便直子嗣不丰、人丁单薄,接连两代帝王都仅有子,到先帝这辈,倒是还有兄弟三人,但因场夺嫡之变,其身死,累及妻儿,另则被封个长留郡王赶去蜀地,先帝登基后还曾下明旨令其及其子孙后人永世不得归京。
及到当今皇帝,因着早年接连夭折数名幼子幼女,皇帝深受打击,心性大变,封唯异母兄弟为皇太弟,从此心修仙向道,不问政事。因此,除去皇太弟和被赶出京长留王,往上数几代,竟是他们怀王府与皇室血缘最近,只怀王府向来低调惯,既有储君,自然不会有人在意他们。
可若是皇太弟没呢?
“见着人吗?”
祝雁停抬眸,似是想到什,眼中有转瞬即逝笑意:“见着。”
“他如何?”
祝雁停眸光动动:“……是个好。”
祝鹤鸣注意着祝雁停脸上神情变化,漫不经心地把玩手中镇纸:“雁停,你果真想好?”
皇帝虽无心政事,却非全然昏庸无能之辈,朝堂上内阁与储君两派分庭抗礼,彼此制衡,他尚且能坐稳皇位,但皇太弟正值壮年,风头必然日盛,当初立储是迫于群臣压力,原非皇帝本意,陛下对这位储君忌惮,明眼人都看在眼里。
只要扳倒皇太弟,再有手握天下近四成兵马萧家支持……
即便如今祝家江山已岌岌可危,但只要有机会,谁又能不垂涎那九五至尊之位。
祝鹤鸣未有接腔,见祝雁停手里茶盏空半,拎起茶壶,亲自给他添满。
盏茶喝完,祝雁停起身告辞,祝鹤鸣叮嘱他:“无论如何,万事小心。”
祝雁停轻吹吹手里茶,淡道:“兄长说过,们只有站得更高,别人才没法将们踩下,不是吗?”
祝鹤鸣深深望着他,眼瞳微缩,化作声叹息:“委屈你。”
“能为兄长分忧,有何委屈。”
祝雁停不在意地摇头,复又笑:“不去,们也没有别姊妹能去,再者说,那位萧家二郎,怕是不喜女子,萧家,是们仅有机会。”
“你若是不愿,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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