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玉赶紧伸手,撑住自己,但他不小心用自己受伤那只胳膊,当下疼得紧皱眉头。
俞适野双手本来是规规矩矩放在床上,这刻他忽然抬起手,揽住温别玉腰,先把人稍稍托起,让那只受伤手远离榻榻米,再把人放下去,就放在自己身上。
两人脸贴着脸躺片刻,温别玉把自己撑起来。
“不小心。”
“没事……在揉淤青这件事情上,们总是比较会出状况。”俞适野说,
俞适野笑笑,冰敷得差不多,他放下冰袋,将药油倒在双手,把双手相互搓热,才将手掌按在温别玉肩膀,开始揉动。这边有些技巧,不能太重,要轻轻,打着圆圈,均匀地点点把掌心药酒搓到皮肤里头。
和药酒起进入温别玉体内,是俞适野手掌温度。温度是烫,这烫甚至掩盖那些微痛楚。
“不痛。”温别玉仔细感觉片刻,突然出声说句话。
“这证明技巧还不错,没有弄痛你。”
温别玉扭头看俞适野眼,眼中似乎包含着些许沉思,接着,他扭回脑袋,自言自语:“难道学生时代这没有技巧?所以才让你在涂药酒过程中直大呼小叫?”
瓷器般釉。
正因背对着人看不见,俞适野更要保持绅士风度,眼没往其他地方多看,只将目光集中在温别玉左肩膀伤处,那里,青紫从手臂直蔓延到肩胛,真是素白宣纸上大煞风景染料。
俞适野先拿起旁冰袋,为温别玉肩膀做最初冰敷处理。
背对他人没有吭声,只是被敷着肩膀处,应激似地轻轻抖。
这抖似乎抖进俞适野心里,让他忍不住随之嘶声。
俞适野下意识地瞥下自己膝盖。自窗口中落下来月光洒在他腿上,像面镜子,回忆在里头水似地流淌过去。
学生时代,有次他打篮球磕着腿,磕时候没有感觉,下球场掀开裤子看,膝盖连同下边半个小腿都是青色,当时可把温别玉吓坏,马上跑去药店,替他买跌打油过来……
“其实不痛。”俞适野出神会,坦诚告诉温别玉,“就是想让你多啾啾而已。”
这句话引得温别玉转过身。
两人是盘坐着上药,俞适野突然看见前方人转回来,他赶紧礼貌地向后躲避,没想到本来就坐得不是很正他身体再歪,立刻重心不稳得倒在榻榻米上,忙乱之中,还引得温别玉也倒下来。
“……俞适野。”
“嗯?”
“还没叫呢。”温别玉提醒对方。
人误会,俞适野也没有解释,只笑着应和句。
“你没叫也不妨碍叫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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