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球我就去休息了。”温别玉也说。
这是一定要和我做相反的事情吗?
俞适野疑惑的目光落在温别玉身上。
温别玉话里有淡淡的讽刺:“没人了还要演?”
俞适野:“我觉得善始善终比较好。不过……”他看着周围,确实没有人,而戏剧总要有观众才算完整,“休息一会也可以,你打球,我随便走走。”
没有温别玉的位置。
没有了人,风景就变得醒目起来,平平无奇的草,单单调调的树,真是毫无特色的风景,一点也没有自天空俯瞰下来时的壮美与清奇。
他们继续向前,等到了球场的人工湖前,周围就再也没人了。
温别玉在这里停下脚步。俞适野虽然亦步亦趋,紧贴自己,但出于对这个人的熟悉,他很轻易就发现了藏在这个男人殷勤外表之下的兴致缺缺,可能这里的人和事,都无法提起对方的兴致。
“你累吗?”
温别玉:“嗯。”
俞适野走了,温别玉顿时放松了,他原地活动身体,正要继续打球,却于一个不经意的抬头之间,看见俞适野出现在别人的太阳伞下。
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大背头,钻石耳钉,拿了瓶矿泉水递给俞适野,俞适野接过了,男人又从口袋掏出手帕,凑过去,一点点擦拭俞适野的额角。
一方由太阳伞遮出的小小阴影里,就容纳了他们两个人,真是独立在阳光世界底下的二人空间。
“还行。”
“要去休息吗?”
“看你。”
“我继续打球。”
“我陪你吧。”俞适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