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郭
鸣还是笑，“谁知道
。”
第二天早，天还有点擦黑着，宿舍门就敲响。
郭鸣正好起来去洗手间，顺手把门开。凡果穿着羽绒服带着滑雪帽，拎着大兜早餐进来，往迟骋桌上放，说：“牛街
包子和丸子，可千万让迟哥好好吃啊！你盯着他吃！”
郭
—小哥？
—下雪给你看看。
下面还发两张照片，路灯底下雪花飞飞扬扬，照片照得稀碎，雪花都糊成片。镜头应该是落雪挡住，模模糊糊。
紧接着又发：照上没？能看见雪花吗？
迟骋把手机往旁边放，郭鸣问：“淮南啊？”
“你能有啥办法，你小哥在北京呢。”
“没有不也得想
，”陶淮南倒是很积极，今天早起来就很有劲头，“总不能干等着。”
迟骋说得让他过劲儿，要不他就直拧着。他这其实就是已经给陶淮南指条路，小哥还是心软。哪怕他说出老房子就不认，可说过就是说过，他亲口说过在意，这让陶淮南不管怎追他都有立场。
不过小哥还是高冷，不怎回消息，跟他这次回来之前差不多。
之前发消息陶淮南都有点虚，摸不准定位，也不知道话怎说才不过格。
“他说要给你打电话。”
“你俩有联系？”陶淮南还挺惊讶，在他印象里这俩人不该有太多交集。
潘小卓没直接答，吭吭哧哧又趴下去。
陶淮南脑筋转，试探着问：“他回来你俩见面？”
潘小卓马上坐直说：“
见他干什！”
迟骋看向他，眉毛半挑起来，那表情还怪帅。
郭鸣说：“听凡果说，他俩经常聊。”
“他俩能聊点啥。”迟骋说。
“不知道，果儿反正跟谁都能聊，那嘴嘚嘚嘚。”郭鸣笑声说，“有天听他说淮南给他发红包，可不让他干啥，你小心点吧，他可能折腾。”
迟骋刚撂下眉毛又挑起来，随手把毛巾搭在旁边，说：“能折腾出什来。”
现在就不样，现在有底。
“迟哥，手机响。”迟骋洗澡出来，郭鸣跟他说。
迟骋头发还没擦，边只手拨拉着毛巾，边拿件睡觉穿T恤：“电话？”
“微信。”郭鸣说，“响好几声。”
迟骋擦完头发穿好衣服才打开手机，微信上毛桃右上角又有红点。
“就问问，”陶淮南把眼镜还他，笑道，“吃饭叫你。”
潘小卓赶紧摇头：“不去。”
陶淮南确实有事儿不瞒他，潘小卓是他最亲近朋友，知道他所有秘密。
潘小卓问他：“那你打算怎办？”
陶淮南说：“在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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