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最后天下午,陶淮南完全是在无声中考完试。伪装那多天沉默,装那多天心理问题,他倚着椅背装太累睡着。
回去之后他把自己锁进房间里。
整整两天,陶淮南没听到过点声音,他每天都在重复着刺伤别人和看起来像个疯子过程。
那两天长得像十年那长。
没有时间概念,没有白天黑夜,有只是无穷无尽黑,和没有尽头孤独。
骋永远不会放开他。
陶淮南每次都会想,如果他也变成个盲聋人,他会不会选择像那个盲聋小孩样活着,靠手去辨认简单物体来大概得知些信息,自己沉进深海里,靠着每天被迟骋和哥照顾着吃喝拉撒,来继续和这个世界唯联系。
陶淮南那爱听迟骋心跳,在他能听见时候,他不止次地想把自己装进迟骋心脏里关起来。被迟骋心跳包围着让他觉得踏实,只有那样才踏实。
陶淮南已经越来越狼狈,他渐渐露出更多端倪,但是哥哥们都忍着他,不愿意在高考前惹他。
陶淮南焦灼地希望这切快点结束,也在每次恢复听力时候希望这是最后次。
迟骋亲他时候陶淮南总是深深地吻他,小哥真变很多,不那爱发脾气,生气之后只要陶淮南变乖他就还能纵容地抱着,小哥变柔软。
陶淮南特别、特别爱他。
到高考前夕,陶淮南失聪已经严重到以天为周期,早上睁眼就听不见,整天都恢复不过来。
希望渐渐被磨得没有,那种只能通过气流轻微变化和身边衣料被子摩擦才能知道有人来感觉,让人透不过气。陶淮南不知道是真有人来还是他太敏感导致幻觉,只能在每次感觉到时候,无论真假,都皱着眉说句“现在不想说话”。
如果真有人来会被他刺这句,如果没有人来,那他就像个对着空气说话精神障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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