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到之后告诉他。”陶淮南声音弱弱,还是不敢跟迟骋硬着顶嘴,“出门时候他们还没醒。”
来之前脑子其实是空,什都没想,就个念头,想见迟骋。
如果不是还有点理智,昨天半夜陶淮南就出门。可半夜出门对个盲人来说还是太危险,真出什事只会给所有人带来更多麻烦。陶淮南遍遍地听那条录音,直到五点。
“你别生气,小哥。”陶淮南又去碰他胳膊,这次甚至直接碰他手,“想明白好多事,想跟你说说。”
“你没有电话?”迟骋再次把手抽开。
陶淮南答着:“中午到,在果儿那吃饼干。”
“中午就到你怎不说啊?”郭鸣把迟骋椅子托过来,让他坐。
“反正也没什事儿,等你们回来就行。”
郭鸣脑子够用,跟陶淮南招呼几句后就开门出去,说跟凡果出去吃饭,让他俩聊。
门合上宿舍里就只剩下他们俩,迟骋直不说话,但是能听见他重重呼吸。他生气。
气还是太惊讶。他往前扯陶淮南把,把门关上。
门合上声音有点重,陶淮南下意识缩下肩膀,听见迟骋问他:“你怎来?”
陶淮南老老实实回答:“高铁。”
“你自己?”迟骋声音明显已经开始压着火,“坐高铁?”
他声音里压着火陶淮南就有点不敢说话,可又觉得亲切。今年重新见面开始陶淮南还没听迟骋用这声音说过话,要不就是冷淡,要不就是嘲讽。像这样很直接地话音里带着怒气,这还是第次。
“怕你不接。”陶淮南还是对他浅浅笑着,被人吼被人甩开手也没退缩,“怕你不想听。”
迟骋闭下
陶淮南虽然害怕他生气,可听着他愤怒,心里却很踏实。这种踏实特别舒服,像回到最熟悉地方,见到最熟悉人。
“小哥,”陶淮南试探地伸手去碰碰迟骋胳膊。
迟骋抽开胳膊动作有点急,他气得都不想说话。
“生日快乐,”陶淮南竟然还笑,顶着迟骋怒意还能笑出来,“太想见你。”
“哥知道你来?他也同意?”迟骋难以置信地问。
“你是不是疯?”迟骋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看着陶淮南,说话声音也大起来,“你脑子都想什,陶淮南?”
“怎这是?”郭鸣听见他发火,从洗手间出来,“谁来?”
话音落,看见宿舍里站着两个人,也很吃惊:“淮南?”
陶淮南叫声“郭哥”,问好。
“天,你怎来啊?”郭鸣走过来站在他俩旁边,“什时候过来?吃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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