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你句句,说都是不搭边废话。
迟骋打斜随意地侧躺在床上,胳膊拄着脑袋,闭着眼。
陶淮南时不时往他那边睨眼,再转回来接着回答问题。
“你老看迟哥干什?”凡果说,“你又看不见。”
“哎你这嘴,
凡果跟他正相反,话多,有时候也有点任性。平时在学校熟悉这些人里凡果只跟他最合得来,因为郭鸣能容他,别人都跟他生过气。迟骋是跟谁都那样,他自己脾气倔,但是跟别人不生气,因为他其实什都不在意。
凡果在房间里哼哼呀呀地拧巴,上午挨老板说,老板不给迟骋打电话就只给他打,冲他发火。
敲门声响起来时候,凡果从窗台上跳下来去开门。
门口站着陶淮南,凡果“嗨”声,打招呼:“小哥来啦。”
“不是小哥,”陶淮南有点无奈地又强调次,“你叫点别吧。”
不,手机上信号只勉强能有两格。
“头儿下周又要飞,他走之前要是不敲定那就得等他下个月回来,到时候啥都凉。”凡果坐在窗台上晃着腿,脚跟在墙上来回磕,“想要项目,想要钱。”
“不刚拿钱?”郭鸣正靠在床上跟人发微信,信号不好半天才能发出去条。
“还想要,”凡果“唉”声,“想要多多钱,想当富翁。”
他声“富翁”把屋里另外俩哥都逗笑,凡果做梦都想当富翁,他微信名就叫“大富翁”。
“那你不是迟哥弟弟嘛,你又比大只能叫小哥,”凡果笑嘻嘻地说,“那要不叫你南南。”
陶淮南说:“都行,你不叫小哥就行,听着不得劲。”
“为啥不得劲?”凡果在身后又关上门,重新回窗台上坐着,“你不也这叫迟哥?”
这些天,陶淮南跟他也熟,这会儿没再编别,只笑着说:“就是因为这叫,所以你每次这叫总觉得在叫他。”
这是迟骋房间,陶淮南是来找他。可迟骋不说话,凡果又太能说,导致陶淮南来之后跟迟骋话没说上句,倒是跟凡果聊半天。
“你到底要钱干吗?”郭鸣问。
凡果爸妈都是公务员,家里不能说紧张可也就是普通人家,倒是没亏过他什。但这小孩儿从上大学开始就想着法儿挣钱,成天想当富翁。
“要买房,要买车,”凡果手指在窗台上下下敲着,“给爸妈买别墅。”
郭鸣还是笑,劝他:“不着急。”
郭鸣脾气好,但是不爱说话,是个典型好脾气理工男,长得高高大大,不熟人会觉得他有点闷。他跟迟骋话都不多,要只有他俩在时候能下午都不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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