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走廊里前后,陶淮南每走步都得响几声盲杖“笃笃”音,让他脚步声听起来有点错乱,有点着急。
“小哥晚安。”陶淮南赶在迟骋开门前说。
陶淮南接住没拿稳,唇膏滚到地上。盲人最怕掉东西,尤其是这种会滚小东西,掉是真摸不着。
他蹲下去来回摸着,摸不到。后来也不摸,回头说:“找不着,你找吧!”
陶晓东说:“让小哥帮你。”
小时候陶淮南黏人,陶晓东经常把他往小哥那儿支,他喊就这回句“让小哥帮整”,陶淮南就笑嘻嘻地去哄人家求人家。
现在张句嘴比什都难,没立场之后话怎说都不合适。
下来几天都没能碰上迟骋几次,后来陶淮南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好像自从那天晚上转车之后,迟骋对他又冷些。
不过这也或许都是心里错觉,他们本来也没热乎过。
陶淮南晚上去哥房间,恰巧迟骋也在。
“说什呢?”陶淮南没想到迟骋在,意外下笑着问。
“说刚才在楼下个大夫说要给小迟介绍对象儿,”陶晓东光着上半身等着洗澡,从汤索言行李箱里翻着换洗衣服,“说挺漂亮女孩儿,他侄女儿。”
陶淮南舔舔嘴唇,问:“小哥……你看见?”
迟骋绕到那边帮他捡,随手放在他手边,跟陶晓东说:“回去睡,哥。”
“回吧,早点休息。”
“那也回去,”陶淮南跟在迟骋后面也站起来,“也去睡。”
“去吧。”
陶晓东说起这个时候还当个趣事:“问同不同意,说有啥同不同意,可不管。”
陶淮南隔两秒才“啊”声,反应过来这样不对,才又牵起嘴角笑下。
“把你微信推给他?”陶晓东笑着看迟骋,把岁数还在那逗弟弟,“认识认识?”
迟骋不太在意地说句:“再说吧,这段忙。”
“那你忙完再说,”陶晓东看眼坐在床边上陶淮南,扔给他个唇膏,“帮你揣着,抹抹嘴唇,白天看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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