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来就直奔主题去,这次出来陶晓东有意带着陶淮南,没提前跟他说迟骋也来,也是想借着这次出来把他俩这关系缓缓。小哥俩闹这多年,陶晓东中间有几次想把他俩凑起唠唠,但是两头都死犟,谁他也整不动。
这次好容易都出来,陶晓东总不可能让他俩再这稀里糊涂地回去
陶淮南说:“没呢。”
迟骋回来还是坐在自己床上,两边床边坐个弟弟,陶晓东看着这画面,笑着扯把椅子坐在中间。
陶淮南拍拍自己床,示意他过来坐。
陶晓东摆手说:“裤子脏。”
他干起活从来不太讲究,挨哪儿坐哪儿,裤子上都是灰。
凡果才二十二,都已经读到研二,这是个小天才,从小路跳级读上来。他和迟骋是同门,同个老师带出来俩亲学生。
另外个话少同学是迟骋室友,凡果叫他“郭哥”。
他们仨说话题别人听不懂,陶淮南没事能帮忙时候,会去他们那边看看有没有什能做,通常也不会离得太近。
晚上陶淮南先回宾馆,趁迟骋没回来把自己都收拾完,浴室也都归位恢复原样。迟骋回来直接去洗个澡,这次洗完没走,边擦着头发和耳朵边出来坐在床边看手机,后来把他电脑打开,直在敲键盘。
陶淮南背对着他侧躺着,脑子里飞速转着,想着自己得说点什才能不打破现在气氛,又不显得唐突。
“忙着呢?”陶晓东又问迟骋,“耽误你不?”
迟骋又敲几下,把电脑扣下,说:“完事儿。”
哥仨这坐在起场面,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从前每天都这过,有时候陶晓东坐沙发那儿,迟骋坐旁边,陶淮南不定枕着哪个哥腿躺着,哪个都行,摸着哪个枕哪个。那会儿很平常事儿,放现在看却难免带着股时隔多年生分和不自在。
陶晓东当哥大大咧咧,没什不自在,可也知道这俩小现在有点费劲,所以把汤哥自己往医院扔,看看时间就先跑回来。
“你俩挺多年没见,还直没倒出空问你们,”陶晓东两腿自然分开坐得挺随意,“怎着?感觉小哥小弟都变没有?”
门被敲响,陶淮南坐起来要去开门,迟骋已经站起来出去。
来人是陶晓东,汤哥还在医院没回来,陶晓东自己先回来。
“过来唠会儿。”陶晓东手上拿不知道什吃,放在边说,“患者给,你俩吃吧。”
“吃饭没?”迟骋搭着陶晓东肩膀推他进来,回手关门。
“随便吃口,”陶晓东走进来看见在床上坐着陶淮南,过去在他脑袋上弹下,“你这是准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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