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对自己认知还挺准确,这个家里头确实属他好说话。
在外头八面玲珑陶晓东,在这个家里是最没有发言权。陶晓东偶尔就坐在沙发上感叹,说自己没地位。
陶淮南对迟骋成绩直挺骄傲,个他,再加个陶晓东,都不够他俩显摆。
俩哥回来时候,陶淮南听见他哥问汤哥:“你上学那会儿是不是也这厉害?”
汤哥说:“差不多吧。”
陶晓东说:“你们学医都厉害。”
汤索言是下班直接过来,身上还穿着衬衫西裤,陶晓东给他找身家居服让他换,汤索言拿进房间换去。
往陶淮南碗里夹块排骨,说:“又招人烦?”
“也没觉得烦啊,”陶淮南还挺无辜,“就因为让他吃药。”
迟骋断不明白他们那官司,也不给他们断,只边吃饭边时不时往陶淮南碗里夹菜。陶淮南只手扶着碗只手拿勺,勺不送到嘴边不提前张嘴,东西掉也不急着去接,慢慢吃饭样子从来不狼狈,甚至还挺有气质。
迟骋班上同学看到他们,都会打声招呼。有原来就在班里,也有是分班后去。不管是原来还是后去陶淮南大部分都熟,他天天中午都去睡觉,迟骋旁边那座位得分为二,半归石凯,半归陶淮南。
这周迟骋和石凯坐靠墙那排,这边是冷墙,墙有点凉。陶淮南睡觉得趴里面,不然过道走人他睡不踏实。迟骋把外套给他披上,挡着墙泛过来凉气。
陶晓东跟迟骋说:“有说,学习归学习,你得注意点身体,别熬夜。”
迟骋应声“嗯”,说:“知道哥。”
陶淮南从厨房切水果过来,汤索言换完衣服推门出来,俩人正好撞上。汤索言扶他把,陶淮南说:“你要是把水果碰掉,汤哥你就摊上事儿。”
“没掉,”汤索言托下水果盘,笑着说,“掉让你哥赔。”
“为啥赔,坐得老老实实。”陶晓东拍拍身边沙发示意汤索言过来坐,“就是这个家里食物链最底端。”
外套底下陶淮南攥着迟骋只手,时而讨好地捏捏晃晃。有人跟迟骋说话都自觉很小声,知道迟骋在意他弟弟。
陶淮南在迟骋那儿睡个舒服午觉,再自己捋着扶手上楼。这几层楼梯现在他已经能走得很顺,别人看见他都会避着点,不会过来撞他。
十月末月考,迟骋成绩不出意外还是很好。
他那个学法成绩不可能下降,迟骋本来也不爱玩什,所以他时间除给陶淮南以外全用来学习。
张桌石凯被他带得成绩都上升不少,本来是个学渣,现在在班里能排上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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