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没脱鞋,头底下枕着陶晓东包。陶淮南本来想着总有人进来,他俩在这儿睡觉是不是不太好,所以没上去,只坐在迟骋腿边,手搭在他腿上。后来迟骋闭着眼叫声“陶淮南”,陶淮南才应,慢慢地爬上去。
陶淮南枕着迟骋胳膊,迟骋侧躺着把他护在怀里。陶淮南也几乎两夜没睡过,这会儿挨着迟骋,尽管周围有着烟火味儿和灰尘味儿,可还是抵不过迟骋气息带给陶淮南重重安全感。
他们就以这个姿势睡着,两个人都睡得很沉。陶晓东过会儿也过来,在他俩旁边找个空地方。他从车上拿俩靠枕下来,个塞陶淮南脑袋底下,不然等会儿迟骋胳膊麻,个自己枕着睡。
中间陶淮南醒次,被外面不知道什东西落地声音给惊醒。醒听见身边还有道呼吸,皱着眉往那边试探着伸手摸摸,摸个手腕知道是他哥,顿时表情都舒展开。
边是他哥边是迟骋,这个小小空间太安全。
罩着陶淮南头给他来回抓着擦,陶淮南回手摸摸,摸到迟骋光溜溜侧腰。陶淮南竟然还感叹着说:“可真是个大麻烦啊。”
迟骋用自己衣服把陶淮南擦个半干,拍下他屁股说:“行。”
陶淮南摸摸迟骋手里衣服,这肯定没法穿。迟骋无所谓这个,直接就要往身上套。陶淮南“哎”声叫停他,把自己衣服脱给迟骋,然后穿上哥外套把拉链直拉到头。
迟骋索性直接沾点洗衣粉把衣服搓,其实两天下来烟熏火燎,他衣服上也不好闻,但陶淮南不在意。
陶晓东还在外面说话,迟骋出来把洗完T恤搭在晾衣绳上,陶晓东还挺纳闷:“衣服怎?”
哥仨在里头睡小半个下午,是迟骋先醒,他醒陶淮南也要醒,迟骋随手拍拍。
迟骋起来,陶淮南又在睡梦里转身朝着温暖地方,挨着哥又多睡会儿。
晚上他们去老家堂叔那儿吃顿饭,又是弄满满桌,陶晓东跟堂叔说着话,迟
陶淮南说:“给擦头发。”
陶晓东时无语,说:“可真是服你俩。”
今天时间已经过,骨灰拿回来也不能下葬,要等明天。最后再守天灵,明早老人骨灰入土,他们哥仨就要回去。
迟骋今天得在迟家,也没搭什灵棚,提前没准备。院子里就用桌子简易弄个供台,摆着贡品和遗像。
迟骋两天两夜没睡过,他去屋里炕上睡会儿。炕平时没人睡,老人生前只睡个单人床,矮炕中间有块已经塌下去,炕革坑坑洼洼不平,上面落着薄薄层灰。炕边有个矮柜,上面放些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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