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陶淮南是最后个过来,他们班结束得最晚,他被迟骋送上来,班里几个起分过来文科生已经成双结对都坐块。迟骋牵着他进来,班里所有人都在看他们俩。
老师手里拿著名单,在陶淮南名字后面打个勾,问:“你想坐哪儿呢?想自己坐还是跟别人起坐?”
班里没有人说话,都盯着他看,陶淮南握着迟骋手说:“自己坐就可以。”
“跟你坐吧,”突然有人在后面主动开口,声音听起来有点点熟悉,问陶淮南,“行?”
陶淮南有点惊讶,这不是他原来班级同学。
陶淮南踩着铃声进教室,午休时间已经过。他刚才在迟骋那儿睡着,快到时间迟骋才把他叫醒。陶淮南自己捋着楼梯扶手上来回教室,门口有人撞他下,赶紧说声:“哎没看着,对不起啊。”
陶淮南笑着摆下手,预备铃和正式上课中间还有十分钟,陶淮南慢慢走回自己座位。本来他位置固定在门口第张桌,但坐在那儿风直从门缝吹进来,冬天实在太冷啦。于是之后陶淮南就跟着班级同学起轮座位,每周换。
这周陶淮南坐靠窗第三排,走到座位旁摸摸桌角,说:“回来啦。”
同桌在那擦着桌子,跟他说:“等会儿,有水。”
“哦好。”陶淮南站在旁边等,“哪来水?”
戴着眼镜小男生从后面两排站起来,说:“跟坐吧。”
之后老师为方便安排陶淮南坐门口第排时候小同桌也跟着坐,后来太冷俩人又开始轮座位。对都不太爱说话小同桌坐得还挺长久,直也没换过。
去年冬天刚开始俩人都坐门口时候,天天人披个大棉袄,俩人中间放袋抽纸,你张张地擤鼻涕。桌子中间每天挂个垃圾袋,里头装都是他俩鼻涕纸。早上来陶淮南主动挂上垃圾袋,晚上同桌再摘下来扔。
那时候季楠有时候过来给陶淮南送点吃喝,探头伸手就能放他桌子上,季楠看着俩难民样小男生,个劲儿忍不住乐。
“看这俩孩子惨,”季楠没心没肺,笑得可欠,“也是你班
同桌已经擦半垃圾袋纸巾,手提着垃圾袋手擦着桌子上水,答说:“中午下雨,窗户没关靠,窗台淌水下来。”
他擦是陶淮南那边桌子,他自己这边没淌过来什水。擦完水拎着垃圾袋出来,跟陶淮南说:“进去吧。”
同桌拎着去扔,回来陶淮南跟他说:“谢谢小卓。”
同桌闷闷地回个:“不客气。”
他俩坐在块儿年多,从分班第天陶淮南就被小男生主动给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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