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身上留印子,迟骋心里也留印子。
陶淮南脾气好性格软,那都是表象。其实芯儿里都是犟,对自己又狠又执拗。平时怕疼怕痒,迟骋走他顺着楼梯往下滑能眼睛都不眨。
迟骋虽说是不跟他生气,可之后也没轻饶他,动不动冷个脸说几句,陶淮南很长段时间都不敢放肆,人说他他也不敢反抗,说什都认。
他不理人还只是眼睛红,这搭话陶淮南眼泪顺着眼角就下去,握住迟骋手,在自己脸上贴贴,眨眨红红眼睛,说:“是错啦……你没下来时候以为身后是你,牵个女孩子,你又不在,有点烦躁,对不起。”
“不应该只跟你发脾气,自己也没有听出来脚步声不对,”陶淮南继续说着,“是任性,对不起。”
谁能受得他这个,迟骋下床去关门,回来跟陶淮南说:“睡吧。”
陶淮南于是躺下,迟骋说:“腿别压。”
陶淮南说“好”。
软软地红着眼睛喊疼,坐在床上把脸埋在膝盖里委屈得好像马上就要掉眼泪,说:“你可真舍得把扔下,就把扔那儿,不管。”
迟骋脾气还没消干净,不想跟他说话。
“你生气就什都忘,”陶淮南摸摸小腿上哥哥给缠纱布,心里又酸又疼,“乖那些时候全忘,只想把扔下。”
迟骋打开他手:“别摸。”
“那不是疼吗?”陶淮南侧脸贴着膝盖,朝着迟骋那边空洞地睁着眼睛,“生气什都不管,也不知道疼。”
他躺好,迟骋俯下来,亲亲他嘴,和他接吻。
陶淮南抬着胳膊搂着迟骋脖子,接吻时喉咙里还是逸出软软咕哝声。迟骋重重地咬咬他嘴唇,恶狠狠地说:“陶淮南,再敢故意摔出伤,你跟来这套就没有用。”
“不敢啦……”陶淮南吸吸鼻子,咬着迟骋下嘴唇讨好地轻轻磨着牙,“自己也可心虚。”
迟骋那天亲他亲得很凶,掐着陶淮南腰,都掐出指痕。
次小小别扭让陶淮南腿上留片伤,破孩子娇气得很,很长时间这片伤都没好,留下片浅色印子,每次露出来迟骋都要瞪他。
“你该。”迟骋冷着脸说。
说得比谁都委屈,其实就是撒娇,变着法地哄呢。他这样迟骋无论如何生不起来气,心软。
不然就凭陶淮南自己摔这身伤,迟骋弄死他心都有,个月都不能搭理他。
他这身伤都是自己故意摔,这瞒不住迟骋。
陶淮南还是会哄,坐在那儿句句,没那可怜。迟骋到底还是心疼,坐起来摸摸脑袋,说:“行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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