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用那破嗓子跟迟骋说话，还
直说饿。
迟骋问他：“是想让
给你焐胳膊还是去给你买东西？”
陶淮南想
想，笑下说：“想焐胳膊，可是饿。”
“先饿着吧，打
迟骋看到
时候先给哥回个，说陶淮南有点感冒，过来打个针。
然后又给老师回电话请今天假。
临时病房乱哄哄，陶淮南脱鞋坐在床上吊着水，觉得脚有点冷，摸索着把外套车过来盖在脚上。
迟骋进来先摸摸他额头试温度，说：“没烧，挺好。”
“不烧啦。”陶淮南还是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点气音，他小声说，“还是有点冷。”
是“嗯”声，又说“对不起”。
“先不用对不起。”迟骋垂下眼睛扫扫他后脑勺，“下次说带你打针你再耍赖不去时候说吧，现在没打你都是看在你有病份上。”
听声音都知道他其实现在心情很差，脾气也很差，这都是强压着火。可他手心还是很暖乎，直贴在陶淮南肚子上，这样很舒服，让看不到小瞎子很有安全感。
不知道为什
听见迟骋这样压着脾气说话陶淮南反正心情好些，他把手盖在迟骋手上，他手心滚烫，这热热软软地覆着还真像小猫爪子。
陶淮南用手指抓抓迟骋手背，说：“对不起啦……被你们惯得太任性。”
迟骋脱外套搭在他身上，陶淮南问：“那你冷不冷？”
“不冷。”迟骋看着他发白嘴唇，从陶淮南外套兜里摸出唇膏给他抹抹。
针直打到中午，共三瓶，第瓶打完陶淮南开始有点出汗，人看着也精神多。
迟骋手握着他打针胳膊，陶淮南不喜欢药水流进血管里那种冰冰凉凉冷漠感，迟骋给他焐着。
病房里暖气和空调都开得足，陶淮南出汗就披不住衣服。他还是像个小孩儿样，病得重不重全写脸上，病得狠就蔫，稍微好点就欢实。
小孩儿听话，有点什事先自责。其实也不怪他，无非就是不想打针不想去医院，半夜烧成这样也是没想到，他要能知道自己半夜会这折腾迟骋，他自己就先说要打针。
说话基本出不声，喘气也费力得很，这幅没精神没活力模样迟骋烦死。他又把陶淮南往自己身上按按，皱着眉说：“你就说得好听。”
陶淮南刚才脱睡衣就再没穿，这会儿后背贴着迟骋睡衣，被子里也暖得热热，这样太舒服，闭上眼没多会儿就又睡着。
退烧药还是管用，只不过药效只能维持几个小时。
天亮迟骋二话不说带着陶淮南去医院，假都忘请。手机上老师打两个电话，哥也打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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