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淮争辩道:“昭王说得轻巧,这五十万人怎迁,如何迁,昭王想过吗?他们当中有多少人世世代代
补从前过错,将隐患彻底平息。
曾淮他们过来是来请求祝云瑄下旨拨银,前些日子祝云瑄把梁祯归还昭阳帝私库六千万两白银全部并入国库,如今国库尚算充盈,要整治河道重修堤坝都拿出银子来,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梁祯此举确实是解朝廷燃眉之急,让所有人都松口气。
兼任河道总督工部尚书侃侃而谈,与祝云瑄说起重修河堤应安排,祝云瑄听得认真,梁祯却没那好耐心,听他说不到刻钟,便出言打断他:“本王只想知道,这次陛下将银子拨下去,重修河堤之后能确保日后发洪水时不再出现决口吗?”
工部尚书愣,或许是没想到梁祯会问这直白,嚅嗫阵,道:“这天灾之事下官怎敢口断言,等自当竭尽所能,若能得上天庇佑……”
“也就是说这钱拨堤坝修,下次洪水再来,能不能挡得住,还是得听天由命。”
“当然不是,只是这事……这事本就不可能说死……”
梁祯说毫不客气,不但那工部尚书梗着脖子答不上来,祝云瑄亦沉脸色,曾淮皱眉道:“昭王还懂河务吗?新修堤坝到底能挡得住多大洪灾本就做不得准,洪水猛如虎,河堤修得再坚固都有被冲垮可能,老臣等今日便是拍着胸脯与陛下说这堤坝可用十年二十年,那亦是信口胡诌等同欺君。”
“是吗?”梁祯慢条斯理地拖长声音,“可本王怎就听有人敢做这个准呢?本王就是不懂河务前些日子才特地找人问过,有位姓周工部郎中可是拍着胸脯与本王保证,若是按着他法子,给秦州、豫州段河道改道,至少可保百年平安。”
工部尚书赶紧解释:“下官知道王爷说是谁,那位周郎中年纪尚轻,为人有些轻狂自大,对河道上事情其实只是知半解纸上谈兵罢,他那法子确实也曾与下官提过,从秦州段上游就开始改道,绕过秦、豫二州人口最多最繁华十八个府县,另引流入鲁地,有想法是不错,只是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且不说这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光是需要动迁百姓就多达五十万人,劳民伤财,朝廷实无必要做这样事情。”
梁祯不以为然道:“秦、豫两段河道常有决口,与现下河道走势、山林地貌都有干系,择合适路径改道就可尽可能避开隐患,与其年年加固年年修,不如直接改道减低洪灾发生可能,才是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法子,不过就是多费些事而已,本王不觉得有哪里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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