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跟
上学时候似
，
学习就困。”小王个体育生，说这个没半点儿谦虚成分，真情实感地说，“每节课都想睡觉。”
“没困……”
“你手上有点儿数，”旁边小姑娘说他，“个挺贵呢。”
“没关系，也不是故意。”苗嘉颜说。
等他们都走
苗嘉颜看眼手，小拇指刚才让花瓶底边砸个正着，这会儿已经有点儿要肿。
“砸手？”小王问。
苗嘉颜甩甩手，说：“没事儿。”
陈潮皱下眉，给个信号示意自己醒。
苗嘉颜看他皱眉，顿时不敢再叫他。闭着嘴在那儿安静地坐两分钟，给陈潮扯下被子，站起来关灯走。
“……”
陈潮又翻身冲着墙，脑仁疼。
这天上午陶瓷厂那边来送趟货，晚上直播要上花盆，光样品就铺个小厢货。
陈潮听见他上来，翻个身冲着墙。
苗嘉颜走过来，穿着软底拖鞋走路没什
声，走过来站在床边，探身去看陈潮脸。
陈潮闭着眼睛，装睡着。
“潮哥？”苗嘉颜轻声叫他，“你睡吗？”
陈潮并不吭声，眼睛也没睁。
今天这场专门上花盆和花瓶花架那些东西，带着上几种观赏花。鲜花最近线下都供不上，不够直播上。
直播室架子上陈潮小花占大半地方，苗嘉颜过去拿着细水管给浇遍水，浇得水灵灵。
小王也知道这几天苗嘉颜和陈潮俩人闹别扭，没问潮哥去哪儿，怎没来。苗嘉颜在那儿看直播组给打出来晚上直播链接顺序，看会儿拄着脸开始愣神儿。
小王拿着单子在他眼前晃晃，“诶”声，说：“睡着？”
苗嘉颜回神，接着看。
“质量挺好啊，这厚呢。”小王往那儿蹲，随手捡花盆看。
这是他们长期合作陶瓷厂，这批是特意赶出来给苗嘉颜直播准备，本来前两天就应该送来，但厂里工人备错货，样品刚刚凑齐。
直播组急着做链接，几个人过来拍照拍照，对价对价。
个小男生手滑没拿住，个大号花瓶差点落地上，苗嘉颜蹲在旁边直接伸手垫，说：“小心点儿。”
“哎好，不好意思！”男生很抱歉，冲苗嘉颜点点头。
苗嘉颜伸手碰碰他胳膊，又叫：“潮哥？”
陈潮心想你就知道“潮哥”。
苗嘉颜叫两声没叫醒，在陈潮床上搭个边儿坐会儿。他不能直在这边，怕夜里奶奶有事儿他不在，所以坐会儿就得走。
他回头看着陈潮，不知道得怎办。
陈潮翻个身，从背对着他侧躺变成平躺。苗嘉颜俯身过去，离近小声叫：“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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