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苗嘉颜还是没吭声。
“工作三年之后直接拿卡留在那儿呢?”陈潮问,“你还行吗?”
苗嘉颜眼睛红,想开口,喉咙又跟被堵住样。
“知道你行,你就不会说不行。”陈潮说。
苗嘉颜并没有否认,他甚至还点点头,说:“是。”
陈潮又问次“为什”,这是他今晚第三次问。
苗嘉颜攥着陈潮睡衣边缘,诚实地说:“担不起……潮哥。”
在陈潮句句逼问下,苗嘉颜把这句“担不起”给说出来。
这是苗嘉颜心里最真实想法,已经都说出来。
有点儿要求?”
他动作和语气都很温和,可苗嘉颜还是知道他生气。
“如果是自己不想待呢?熬不动想回国,行吗?”陈潮又问。
苗嘉颜想想,说:“那可以……”
“回来工作环境不样。”陈潮说。
时间和空间像是同时静止,窗户外面片漆黑,像被块黑布给遮起来。窗里是沉默着对峙两个人,站坐,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们俩逐渐不稳呼吸。
“你什要求都不提,什都答应。”陈潮说,“你好得都不真实。”
苗嘉颜听着他说,紧紧攥着他衣服。刚刚还很很暖和房间,这会儿渐渐变得冷,苗嘉颜细细手腕在微微发着抖。
陈潮皱着眉,和他说:“你让觉得抓不住你。”
陈潮问:“因为你担不起,所以宁可跟直这谈,也接受不往你这儿走步,是吗?”
苗嘉颜骨子里固执又冒头,他在陈潮视线下,竟然点点头。
陈潮气笑,他看着苗嘉颜,生气是肯定,可他眼神里也不仅仅只有生气。
他看起来有些挫败,也有些难过,沉声问苗嘉颜:“要是以后都不回来呢?”
苗嘉颜呼吸停会儿,闭闭眼睛。
苗嘉颜反过来安慰他:“那没关系……慢慢来。”
陈潮马上笑。
苗嘉颜不知道他为什笑,但他有点儿害怕。陈潮这样句句地问他心里没底,也不知道怎答才是对。
他想抱陈潮,陈潮让他抱。
“所以你怕回来,跟发不发展什别都没关系。”陈潮垂眼看着他,冷静地说,“你就是不想因为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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