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颜和陈潮说起这事儿,陈潮都听笑:“不能,你多想。”
“奶奶也这说,”苗嘉颜默默地回想着,没想出什来,“陈奶奶不想理。”
“不可能,她不理也不能不理你,”陈潮完全不信,“好端端不理
“你那也过十多年呢,你还生个儿子呢!”陈奶奶反驳说。
“现在这年轻人结婚不要孩子多去,哪天过不下去就离。”陈广达说,“没区别,就那回事儿吧。”
陈奶奶跟他简直聊不下去,本来心里是慌得不行,想找他商量商量,没想到他能是这种不在意态度。陈奶奶心里那点慌张和无措这会儿都转到陈广达这儿,让他气得胸口都发闷。
陈广达又开始哄她,陈奶奶让他这打岔,情绪稀里糊涂散多半儿,从开始又急又气变成现在只剩下愁。
苗嘉颜之后几天都觉得陈奶奶不太对劲儿,像是有点躲着他,也不怎和他说话。
陈广达脸上还是笑着,却看着陈奶奶,反问她:“你怎说,妈?”
“哪知道!”陈奶奶拍下他手背,“问你呢。”
“你要问啊,”陈广达停顿下,说,“要说就不管。”
“那哪行啊!”陈奶奶着急地接他话,“那怎能行?那成什啊……苗儿就是再像女孩儿,再秀气,他也是个小伙子啊……”
陈广达说:“年代不样,妈,现在年轻人很多都这样,随他们去吧。”
他不明白原因,可也感觉到陈奶奶不太想和他相处,虽然陈奶奶并没有对他冷着脸,看着还和之前样,但苗嘉颜和她相处时间太久,他能很敏感地捕捉到这点情绪上变化。
这还是头回这样,以前从来没有过。
连苗奶奶都感觉到,跟苗嘉颜说:“你陈奶奶怎别别扭扭,跟她说话她直躲。”
苗嘉颜摇头:“也不知道。”
“再问问她,怎呢。”苗奶奶纳闷地说。
“你说什呢!”陈奶奶被他话惊得不知道说什好,震惊地看着陈广达。
陈广达本来想先给对付过去,让她自己慢慢适应,但眼见着这糊弄不过去。
他收起之前那副没正形儿样儿,坐正跟陈奶奶说:“那不然咱还能怎,你是能管你孙子还是能管着苗儿?妈,苗儿是个好孩子。”
“比谁都知道他是好孩子,”陈奶奶眼泪都快掉下来,用手背抹抹眼睛,“那跟自己孙子有什区别,看着长大孩子……可他再好他也不能当孙媳妇儿啊!”
“就正常去找个媳妇儿,这年代谁还能保证过几年啊?”陈广达自嘲地笑声,“你看不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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