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来,”贺怀翎冷淡道,“虞香儿与虞馥儿姐妹情深,虞馥儿挂牌,虞香儿必会求陈博将她并买下来,想点法子让他来不便是。”
“你做什?”
百花楼是扈阳城里最大妓馆,它不止栋楼,而是临湖处有山有水庄子,建得如同富贵人家私家庄园,十分别致,里头姑娘个个美貌出众,是这扈阳城里最好处销魂窟。
今日是百花楼里出名清倌虞馥儿挂牌日子,城中慕名而来者蜂拥而至,才刚刚入夜,庄子里处处灯火璀璨、歌舞笙箫,好副盛世太平之景。
祝云璟换身青衣长衫,腰间挂着块上好羊脂玉,手握着扇子不时开开合合,嘴角衔着笑,派俊秀风流。贺怀翎则正经得多,从进门之后便直面色冷峻目不斜视,更像是祝云璟随从,连老鸨都只上前与祝云璟说话,笑眯眯地将他们迎进去。
主楼里这会儿已是热闹至极,搭起来秀台周围上下两层都坐满人,到处是娇声笑语、脂粉飘香。他们挑处边角位置坐下,没有叫姑娘陪,连酒都没要,只点壶茶和点心。
台上有只着轻纱薄衫姑娘在弹琴跳舞,确实都长得不错,祝云璟嗑着瓜子与贺怀翎评头论足,贺怀翎面无表情,偶尔才应声,兴致缺缺。
以后可怎办啊。”
贺怀翎:“……”
待到他们打情骂俏完,掌柜才继续禀告起事情,说是晚上那百花楼清倌虞馥儿挂牌卖初夜,价高者得,他已经安排人过去将之买下,定会把事情给办妥。
祝云璟似笑非笑地瞅向贺怀翎:“百花楼?青楼吗?你买个清倌想做什?学那陈副总养外室?”
贺怀翎无奈解释:“陈博养外室叫虞香儿,与这虞馥儿是亲姐妹,你之前说对,陈博把柄不好抓,不如从他枕边人下手,或许能得到些有用消息。”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祝云璟小声嗔道。
贺怀翎淡淡瞥他眼:“是不是男人夫人应该最是清楚。”
“……看看而已,那小气做什。”
祝云璟懒得理他,听到旁边桌人在议论这虞馥儿便留心多听耳朵,说是这虞馥儿比她姐姐,之前花魁虞香儿生得更美,虞香儿入那陈副总兵眼被他养起来,这虞馥儿便不知有没有那好运气。
祝云璟皱皱眉,压低声音凑近贺怀翎问他:“那陈副总今天没来?”
祝云璟轻眯起眼睛,笑笑:“不如们也去瞧瞧?”
“去青楼?”
“不行吗?”
“……可。”
贺怀翎以为,这个世上恐怕再没比他更好说话男人,陪着自个夫人逛青楼,他也算是天下独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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