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哪里出问题。
樊莉在极短时间内把事情前前后后过遍,从昨晚陆以尧找她坦白开始,到今天早上出门结束,每个细节都做最大限度还原。几乎下子就锁定关键转折点——陆以萌!
她是套女儿话,但越是这样,越说明陆以萌说漏嘴更加可信。
但“可信”前提是陆以萌所认为“真相”是真,如果女儿就走进误区呢?
她曾以为陆以萌“知情”来自于陆以尧,并由此认定儿子找自己坦白时没叫陆以萌来当说客敲边鼓是怕自己迁怒。
亲妈都找上门来,顾杰总觉得闹乌龙可能性不大,何况对方还那样口咬定。气势这东西有时候是挺唬人,当方步步紧逼,方就真容易心虚动摇……
但这不是什随便背下就算小锅,这是青铜大方鼎啊!
“阿姨,”顾杰艰难开口,“您再仔细想想,陆以尧说真是吗?他亲口告诉您他和好上?”
樊莉商海沉浮多年,自认还是看得出个人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眼前这个年轻人脸上茫然不像是装,而且如果他真和陆以尧是那种关系,那在自己提出让他分手甚至让他劝劝陆以尧时候,这人总该伤心吧,即便脸上掩饰得住,眼神呢?除非他对陆以尧根本没心,否则不可能不露丝痕迹。
但对方真只有“震惊”,并且这“震惊”里没有任何秘密被发现惊忧,完完全全都是茫然。除此之外,他唯表露出就只剩下对自己安抚和劝慰,包括现在还牢牢握着自己手,持续地给她这个难过母亲以温暖和力量。
然而如果陆以萌“知情”不是来自于陆以尧呢,如果自己儿子根本不知道妹妹已经知情呢?那先来单独找自己坦白,就更说得通。
“是他亲口告诉。”樊莉决定再诈最后次,语毕定定看着顾杰脸,不放过丝毫微表情。
于是,她完整清晰地见证顾杰从震惊到无措,从无措到困扰,又从困扰到绝望全过程。
终于,顾杰重重叹口气,纠结随着慢慢皱起眉头,爬满他脸:“不知道他为什要这说。作为朋友,不管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无条件支持;但作为个人,真没办法回应这种感情……阿姨,有些事情不好开口,既然今天您来,那您帮着把态度告诉给陆以尧行吗,暗示也可以,不想失去这个朋友,由您来说可能有个缓冲……”
“等下。”樊莉打断顾杰话,觉得需要冷静下来捋下思路。
她今天来是想劝这人离开儿子没错吧,怎就发展成像是他要替儿子提亲似?重点是对方还郑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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