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知道
。”陆以尧对着手机屏里
恋人温柔道，“早点休息吧，晚安。”
随着冉霖回应
声晚安，陆以尧关掉视频，终于彻底放下手机。然后抬头，颇无奈地看着直坐在角落沙发里经纪人。
姚红又好气又心疼：“就说你不用操心吧。”
难得来剧组探班，就被自家艺人拉着大晚上不让休息，非要帮他“男朋友”出谋划策，结果人家“男朋友”还根本不用，
“相信你。”这是冉霖今晚和经纪人说第三句话，也是最后句话。
半晌，听筒里才传来经纪人声音：“谢谢。”
直到电话挂断很久，冉霖仍有些恍惚。
最后两个字王希说得很轻，轻到像是幻听。
印象里，王希从没和他说过“谢”字，相反，倒是“你必须”“你记住”“你得这样”之类话在二人合作中占据主流。冉霖到现在都记得他刚被分到王希那里时，两个人第次见面。王希开口便嘲讽在会议室打盹他，问“你上午就在这里睡觉”？后面便直接进入主题，说“之前是公司配合你，现在开始，需要你配合公司”。
声音十分精神，显然还没睡，甚至可能还在加班。
“怎
还没休息？”王希没问冉霖什事，接通倒先批评起来。
冉霖叹口气，回答里带点调侃笑意：“微博有毒。”
王希听就明白：“看见韩泽回应？”
冉霖说：“还有偏心新风向。”
当时王希，就像念书时最严厉教导主任。
可不知什时候，那样王希变得遥远，虽然她依然强势，依然干练，依然不讲废话，但却会在他想演《染火》时候，帮他与公司斡旋，在无奈接《灯花传奇》时候，说两句宽心话安慰，甚至还未雨绸缪地帮他想到未来，像个朋友而不是梦无涯员工那样，帮他分析续约解约甚至是解约后各种方向利弊。
他不知道王希在谢他什。表面上看应该就是谢他愿意相信她，可冉霖总觉得那两个字里还包含很多东西。
然而王希电话挂得太快，否则他就会告诉对方——该说谢谢是。谢谢你把从个十八线带到今天，谢谢你为争取来个又个机会，谢谢。
深吸口气，冉霖再次和陆以尧连视频……
王希无奈：“不都让你别刷，发生任何事情有呢，你专心拍戏就好。”
冉霖沉默下来，良久无言。
王希似有所悟，忽然问：“不相信？”
冉霖原本想问王希打算如何处理，可听见经纪人反问，倒把他问题咽回去。
电话两头都没说话，只时间在走，可没有钟表，再听不到滴答声，只有漫长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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