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和张北辰面面相觑，后者低声道：“你先吧。”
先说后说都要说，冉霖也就不谦让
，深吸口气，抬起头说：“徐崇飞就是个圣母。”
宋芒怔住。
王希傻。
陈其正都抬起头，
直深沉
眼里终于透出些许玩味。
陈其正定定看着冉霖，说：“徐崇飞，
再给你最后次机会，如果你不能直视方闲眼睛，那这段戏就不用演，听清楚吗？”
陈其正声音不大，压迫力却是铺天盖地。
冉霖咬牙挺住，没躲避他视线，缓慢而坚定地，点头。
陈其正把笔丢到桌子上，啪地声：“再来。”
重新躺到张北辰臂弯里，冉霖闭上眼，迅速摒弃切杂念，再睁开，头顶上那张脸五官仍是张北辰，可影像传到脑海，就是方闲……
，其实容易笑场，尤其这种生死离别。冉霖仰望着张北辰眼睛，总觉得那里面有笑意。
其实可能张北辰并没有，全然是自己多想。
但冉霖控制不住。
深吸口气，冉霖把目光从张北辰眼睛移到鼻尖位置，从外人角度，甚至在镜头里看，他盯着都是对方眼睛，所以只要他情感足够到位，便应该没有问题。
“崇飞——”张北辰抱着他，忽然呐喊，声音里饱含着友人即将消逝悲恸。
冉霖继续说：“但在江湖里，需要这样圣母。他对父母孝顺，对朋友义气，对爱人深情，他这个人，就是江湖魅力所在。隐剑楼少主出身造就他心灵纯净，他没有唐璟玉那样血海深仇，没有方闲活在哥哥们阴影里那种自卑，他活得自在，轻松，也活得真诚，纯粹。甚至面对欺骗和伤害，他都可以用最大宽容去谅解，但他又不是滥好人，在关键时刻，他立场分明，并且会用命去保护自己最珍视东西……”
“你觉得什
是他最珍视东西？”宋芒眯起眼睛，紧紧盯
这次导演没再中断，冷眼看到结束，才说：“好。”
说完再不看他们，拿起笔，又开始在纸上乱写。
冉霖好奇死他究竟在写什，但从那潇洒霸气笔法上，感觉看也未必看得懂。
冉霖试三场戏，但张北辰只试场，现在两个人都站在中间，气氛随着表演结束慢慢冷下来，奋笔疾书导演没有半点抬头意思，空气就有点尴尬。
编剧宋芒冲他俩笑笑，忽然问：“能说说你们对人物理解吗？”
临死之人，冉霖将声音控制得有气无力：“、没事……”
“停！”
张北辰身体震，擎着冉霖胳膊跟着抖。
冉霖连忙单手撑地起身。
两个人齐站起来，忐忑地看向导演，仿佛两位小学生正面对着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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