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人,生仅有个弟子,不在意后人怎看自己,但是作为徒弟却不能理所应当忘记师傅。
“小心阳光刺眼,”只手掌拦在他眼前,“这里紫外线强烈,等下婚宴结束以后,你去戴顶帽子。”
祁晏眨眨眼,适应阳光强弱差别以后:“好啊。”
岑柏鹤在他脸颊亲亲:“走吧,亲爱丈夫。”
祁晏扭头看他,在他下巴上回吻:“好,亲爱丈夫。”
二十五年前,他从垃圾堆中捡起来他。
二十年前,他开始教他读书习字,给他讲玄术界故事。
十八年前,他开始上小学,是他教会他,术士不是骗子,也不是不读书,连书都念不好人,做不术士。
十五年前,他告诉他,做术士者万事皆可随心,但却不能泯灭良心。其身不正,心便不正,心术不正者非人,又何来心?
十二年前,他告诉他,人活着最重要是自己。
便会乐得见牙不见眼。
华夏人对婚姻看得很重,同时他们又觉得新人身上是带着喜气,抢到他们东西,那就是沾上喜气,能走好运。
看着朋友热热闹闹地凑在块儿,祁晏对岑柏鹤道:“还是你有经验。”
“也没有经验,”岑柏鹤立马解释,“只是跟人打听下,想几个应急方案。”
“嗯,”祁晏握住他手,“家男人果然是最棒,最聪明。”
婚宴准备得十分丰盛,宾客甚至怀疑,岑家这是有钱没处花,平时不炫富,积攒到今天,口气全部发泄出来。
不过吃婚宴人,总是希望主人大方些,这样他们也能吃得更开心,更庆幸。大家推杯换盏,谈着生意经,育儿经,又或是些乱七八糟不起眼八卦,然后与新郎们碰碰杯,再送上次祝福。
好在大家都是有身份人,不爱灌新郎酒,不过伴郎团人倒是
十年前,他告诉他,每个人路都要靠自己,他不可能直陪着他。
八年前,他坐在破旧摇椅上,握住他手,微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他说:死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他生欠他良多,可是这辈子却无法偿还。唯有把他记在心里,牢牢记着。
因为唯有他,知道真实他是什样子,若是连他都忘,还有谁记得他呢?
“两位新郎,快过来拍照。”林硕拿着相机,朝两人招手道,“快点。”
祁晏与岑柏鹤对视眼,笑着走向前,留下张张热闹照片。
蓝天,阳光,海滩,灿烂笑脸,还有他。
祁晏抬头看着天空,露出个笑容。
老头子,谢谢你,你算对,这辈子确实是富贵命,福泽有余,家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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