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师徒子徒孙中,唯有这个薛萍身上灵气最足,气息也最纯粹,难怪前几天钱大师与他见面时,还特意提起过这个徒弟。
薛萍苦笑道:“师傅仙逝,们这些师兄妹日后也要各奔东西,真是……”
“钱大师曾跟说过,他所有徒弟中,唯有小徒弟最为通透也最有天分,”祁晏看着憔悴到极点薛萍,“薛小姐如果不好好保重,又怎继承钱大师衣钵?”
“师傅真这说过?”薛萍怔怔看着祁晏,有些不敢置信。在玄术界,大多数大师都有“传男不传女”思想,就算是收女弟子,也从未把她当做真正继承人,能被看重还是那些男徒弟。所以薛萍听到祁晏这句话,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薛小姐是在怀疑自己能力?”
还有很多。
追悼会结束,就要给钱大师送葬,除与钱大师比较交好,其他宾客都已经离开。岑柏鹤想要陪祁晏留下,但是祁晏没有同意。
“你去送葬不太合适,”祁晏对岑柏鹤小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
“那好吧,”岑柏鹤拍拍他肩,“你自己小心。”
留下来送葬,全是钱大师徒子徒孙以及风水界人,他作为岑家代表,留下来确实不太合适。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但是不能给钱钱带来麻烦。
“不,只是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薛萍捂着眼睛,好半晌才把手放下来,“谢谢您,定不会堕师傅威名。”
祁晏见状笑,扭头看着钱大师墓碑,有这个徒弟,想来钱大师在天之灵也有所安慰。
“师妹,钱大师,你们在说什呢?”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他是钱大师三徒弟,祁晏对他印象不深,钱大师也没跟他提起过这个徒弟。
“三师兄。”薛萍朝三师兄点点头。
三师兄垂下眼皮,语气有些不太好:“小师妹向来最受师傅看重,现在师傅仙逝,你就开始找
钱大师阴宅选在个风水很好旺地,据说是钱大师徒子徒孙合力选地方。
不知何时天下起雨来,祁晏撑着黑布伞,看着墓碑上钱大师照片,轻轻叹息声,收起雨伞,把手里白花摆在他墓碑前,退后步朝着墓碑鞠躬敬礼。
没有雨伞遮挡,雨水飘落在他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祁大师,”薛萍走上前,拿伞替他遮住雨水,“多谢您今天能为师傅来送葬。”
“钱大师对照顾颇多,能来送他程,也是在下唯能做事情,”祁晏看着比他矮个头薛萍,走到边,“薛小姐也请节哀。”他抖抖手里伞,打开撑在自己头顶,与薛萍保持男女间安全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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