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日没有革除功名那出,这人当真考取状元,进翰林院,做文臣,会变成什样?
以温瀛本事,哪怕不能被皇帝认回来,说不得也能年纪轻轻就成为权倾朝野肱股之臣。
就只是要他直压抑本性,日日与那些酸儒虚与委蛇,啧……
凌祈宴越想越乐,到最后不由捧腹大笑,在榻上打起滚,温瀛收拾完棋子,皱眉将他摁住:“你笑什?”
“没什——”
“也是,靖王在西北待近二十年,领兵本事确实不错,他那些手下也都服他,鲜有勾心斗角,他已经习惯说不二,又是个刚直不阿心向着陛下,哪有你这位太子殿下这般多勾勾绕绕心思。”
凌祈宴言语间满是揶揄,那位靖王爷,习惯用武将思维思考事情,哪能像温瀛这样肚子坏水。
且靖王根基,也从来不在这上京城。
难怪温瀛这般胸有成竹。
温瀛点点头:“等着吧。”
亲信进门来,低声禀报:“刻钟前,靖王爷派人快马离开别宫,像是往北营那边去,卑职已经派队人跟上去,要如何做,还请殿下示下。”
凌祈宴在棋盘上落下子,与温瀛笑笑:“果真让殿下猜对,靖王这是彻底不信殿下,要叫自己兵马来护驾。”
温瀛神色依旧淡然,不慌不乱地跟着落子,转瞬吃下凌祈宴大片黑子,看着他颗颗将黑子拾起,大意失荆州凌祈宴气呼呼地瞪向他。
温瀛不以为意,待棋子都收,这才吩咐自己亲信:“不用管,等他们来再说。”
亲信领命而去。
凌祈宴轻
夜色渐沉。
凌祈宴将棋盘推,在最后胜负关头耍赖道:“不下,不好玩。”
温瀛抬眸看他眼,没与他计较,默不作声地将黑白棋子分开,扫进棋盒中。
凌祈宴盯着温瀛骨节分明修长手指看阵,好似他手比这些玉质棋子还要更莹润些,这人也不知怎长,分明杀人不眨眼,时常握剑双手,这会儿捏着这些棋子,不知他本性人看,或许还当他是那温润如玉书生文人。
这想着,凌祈宴心思又跑偏。
凌祈宴略略惊讶:“等他们过来?你就不怕靖王真将你这位太子殿下扣下啊?”
“如此更好,”温瀛继续落子,“他若真敢如此,随意调动兵马扣下储君,便是坐实谋反。”
凌祈宴顿时乐,也是,皇帝反正是个废人,如今这别宫里就温瀛和靖王两个顶事,到时候两边对上,互指对方造反软禁皇帝,谁说算单看哪边更占上风罢。
“殿下这自信能赢吗?”
“为什不能?”温瀛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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