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几人心下惴惴,生出动摇来。
那位首辅却忽然跪地,摘下管帽匍匐下身:“老臣年岁大,诸病缠身,无力再为朝廷效力,还请殿下准许老臣告老还乡。”
刚才骂凌祈宴“黄口小儿”次辅跟着跪下,同样道:“臣家中诸事繁杂,亦有心无力,还望殿下允臣同首辅大人道辞官归乡。”
这便是故意用辞官逼迫温瀛。
首辅是皇帝登基前就在内阁中,皇帝左膀右臂,深得皇帝信任,次辅也是皇帝手提拔起来亲信,哪怕孙女嫁凌祈寓,他也没因废太子之事受到牵连,足见皇帝对他看重,这俩人要当真辞官回乡,待皇帝知道,头个要找温瀛麻烦。
,路洗劫抢杀那些巴林顿贵族,为此还被人诟病过于残,bao,怎骂名殿下背,功劳却也被你三言两语给抹?”
他这说,倒是提醒在场这些人。
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凶残煞神之名,不单是在西北,在朝廷中也流传甚广,之前那副与世无争低调态度分明就是装!陛下刚走,他就原形毕露!
首辅涨红脸:“如今仗已经打完,还需增加军费做什?”
“仗是打完,可偌大个巴林顿,要让他们彻底安分下来,绝不是朝夕之事,陛下已下旨在那边开军府,这笔银子依旧走西北军军费账上出,显然远远不够,各位阁老在这上京城里吃香喝辣时,可曾想过那些在前线征战士兵,还有穿着破旧草鞋走雪路?”
换做别人,只怕这会儿已亲手上前去将他二人扶起。
但温瀛只是面色沉下,坐在桌案后垂目看着他们,未动分毫。
长久沉默后,久到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原本胜券在握俩人都已生出不安时,他才终于开口:“既如此,孤亦不好强留二位阁老,理当体恤二位,放你二人归乡。”
那二人愣住,其余人更有目露惊诧,温瀛只当没看到。
哪怕跪在地上人其实压根不想走,但
凌祈宴向来牙尖嘴利,丝毫不给这些人面子。
有人不忿叱他:“黄口小儿,休得胡言!”
凌祈宴冷冷瞥过去,看眼说话之人,没有搭理,转而与温瀛提议:“殿下,既然几位阁老觉着削减祀典用度不好,会惹怒神灵和祖宗,那不如就减*员俸禄吧,几位阁老也好以身作则,要不然说他们吃香喝辣,他们还说胡言乱语呢。”
温瀛沉声道:“也可,孤是太子,孤也愿做表率,俸禄减半。”
众人微微变脸色,若是减少别用度,他们大可大义凛然地反对,但*员俸禄关系他们自身利益,若说不肯,好似显得他们贪婪,更别说太子已经说他俸禄也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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