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刚起身,听到帐子外隐约吵闹声,凌祈宴叫人进来问:“外头在闹什?殿下还伤着,什人在这主帅帐子外吵闹?”
“是几位将军,说、说要找您讨个说法,为何突然将钱将军拿下,还像犯人样押在囚车里?”
凌祈宴在他耳边闷笑:“哪有啊?旒王殿下不要冤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不害臊。”
凌祈宴哽住,顺手推他肩背:“你这人太坏。”
刚站直身又被温瀛攥过去,跌坐到他腿上。
“你干嘛?”
温瀛神色冷峻,凌祈宴伸手戳戳他胸膛:“他说方仕想没与他明着提背后是谁,是他自己猜到,才生心思,接下来你打算怎做?”
将那张供词按下,温瀛沉下声音:“将方仕想也拿下,与钱勇并押解进京,交与陛下处置。”
凌祈宴笑笑:“哦,那你得小心,狗东西定会想尽办法半道上杀人灭口。”
温瀛不以为意道:“如此正好,就怕他不动。”
凌祈宴就喜欢温瀛这副云淡风轻,又自信十足模样,狗腿地凑过去帮他捶肩膀:“好殿下,商量件事情呗。”
位钱将军醒醒脑。”
他从前虽不屑去做,但那些世家高门里教训人各种法子,他都清楚得很,不介意样样在这人身上试遍。
亥时末。
凌祈宴伸着懒腰回到主帅帐中,将钱勇画押供词递给温瀛看。
温瀛接过搁到旁,沉声问:“玩够吗?”
“听话。”
凌祈宴双手扯起他两边脸:“那你笑个给看看。”
温瀛不耐皱眉。
凌祈宴贴近过去,在他唇上点点,嗔道:“笑笑怎?”
温瀛抬手将他摁入怀:“不许闹。”
温瀛轻阖起眼,闭目养神:“说。”
“下次去攻打巴林顿都城,带上起吧。”
“好。”
温瀛痛快答应,凌祈宴准备肚子说辞句没用上,没忍住笑,弯下腰搂着温瀛脖子,侧头在他脸上亲上口:“你真好。”
温瀛反手摸把他脸:“别撒娇。”
凌祈宴不乐意:“好不容易撬开他嘴,你怎不先看看,就知道教训。”
若非温瀛再派人去催,他还得再跟那钱勇慢慢磨磨,不会连宫中内侍使那些阴私手段都拿出来,逼得钱勇个时辰都没扛过,就给老实招,没劲。
温瀛目十行地浏览完钱勇供词。
不出所料,这人是听那方仕想蛊惑,与之传递消息,但他事先并不知道巴林顿人在丰日山设伏,放火烧山之事,也并未想到他传递出去消息,最后会落到巴林顿人手中,他没想也不敢通敌叛国。
但大错已然铸成,悔则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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