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敢!你怎敢!!你这个贱人!贱人!!!”
沈氏歇斯底里地叱骂,云氏只是笑,沈氏越是愤怒,她便笑得越是得意开怀。
“你有工夫骂,不如反思反思自己为何这蠢,轻易叫换孩子,这是老天爷看不过眼这可怜,眷顾给机会,连老天爷都在帮!”
这段封存二十年往事,要不是如今被揭出来,她自己都快忘,但看着这些人这般痛苦愤怒,云氏才觉得畅快极,当真是报应不爽。
当年,沈氏带着她婢女狼狈而来时,云氏自己也即将临盆,轻易不出门,在窗户缝里看到沈氏出现,她如死灰般心,才再次被怒火点燃,想起自己遭遇这种种苦难,恨得几欲滴血。
,掩面崩溃大哭。
好半日,被叫来却被忽略凌祈宴艰难地张张嘴,涩声问:“他是皇帝儿子,……那呢?是什?”
皇帝脸色愈发阴冷,不待他说什,沈氏骤然转身,盯着凌祈宴,眼中俱是恨入骨髓杀意:“你还敢问你是什?!你以为你是什?!”
难怪,难怪她与这个畜生怎都亲近不起来,难怪这个畜生点不向着她,她就知道,她怎可能生出这个不孝不悌、又毫无出息畜生来!原来他压根就不是她儿子!
没给凌祈宴再说机会,沈氏咬牙切齿地吩咐人:“将那个贱妇押进来!本宫要亲自审问她!”
那个夜里她们同时发作,她孩子很快生下,沈氏比她多熬大半日,早产下孩子眼未看就昏厥过去,婢女忙着照顾沈氏,压根顾不上孩子。
给她们接生是温猎户婶娘,之后也是那位婶娘帮忙照顾她们,沈氏直昏迷不醒,孩子饿得直哭,婶娘将沈氏孩子抱来给云氏,让她帮着奶孩子。
几乎就在接过孩子那个瞬间,云氏就下定决心,将两个孩子调换。
沈氏昏迷日夜,被从村里请来大夫用草药灌醒,孩子递回她手里时,已成另外个,没有任何人察觉。
之后那个月,两个产妇各自在不同屋子
殿外很快传来脚步声,凌祈宴木愣愣地回身看去,身灰扑扑布衣、披头散发妇人被人押进来,被按跪在地上。
她抬起头,漠然地环视圈殿中众人,对上皇帝震惊错愕目光,冷笑声,又很快移开,最后看向站在角落里惨白着脸凌祈宴,眼中多复杂打量之色。
“是你!竟然是你!!”
沈氏终于失控尖叫出声,怒到极致,整张脸都已扭曲,恨不能扑上去撕碎跪在地上云氏。
云氏轻蔑地睨她眼:“是又如何?沈如玉,你这些年过得很得意吗?替别人养儿子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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