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凌祈宴向来没心没肺惯,能替温瀛想到这些细枝末节事情,其实十分难得。
讨美人欢心,凌祈宴憋下午那口气终于顺,温瀛不想用他府上好东西,不也还是要他帮忙打点这些要紧事?啧,这小子就是
回到王府已快至申时,凌祈宴哈欠连天,倒进榻里就要睡去,温瀛伺候他脱外衫和鞋子,凌祈宴挥挥手:“这里不需要你,你去念书吧。”
温瀛低声提醒他:“殿下别睡太久,要不夜里又睡不着,傍晚学生再来与殿下请安。”
凌祈宴眼皮子都已抬不起来,半梦半醒间“嗯”声,温瀛手指轻碰碰他鬓发,凌祈宴无意识地贴着他蹭下。
温瀛又在榻边坐片刻,拿起搭在旁毛毯,为凌祈宴盖到身上。
申时末,温瀛再过来时,凌祈宴已经醒,正在喝茶吃点心,晌午时温瀛买蜜饯已被他吃半。
物什,凌祈宴这才知道原来场科举考试,竟需要备这多东西。
笔、墨、砚、镇纸、水注这些且不说,卷布、油布门帘、号顶、烛台蜡烛、小凳、搁脚板、枕头、面盆、衣竿、竹钉、锤子、水筒、炉子……,什五花八门东西都有。
凌祈宴看得瞠目结舌:“你这是去考试还是搬家过去?你那考篮里装得下这多东西吗?”
温瀛淡定道:“下场考试就是这样,殿下何必大惊小怪。”
凌祈宴深觉自己被这穷秀才嘲讽,不想再理他,转身先上车。
见到温瀛,凌祈宴点点下巴,示意他坐:“明日你若是有空,跟着刘长史去贡院走趟,让那里官吏认认脸,考试那日好叫他们给你分个好号舍,多多关照你些。”
温瀛没想到凌祈宴会说起这个,还特地派府上长史带自己去,赶忙与他谢恩。
科举考试凭是真才实学,但身处考场上,总免不得有诸多外界因素干扰,分个好号舍尤为重要,若不事先打点,不幸抽到臭号,坐茅厕旁边考试,那滋味可想而知。
且三场考试九日时间,若能得监考号军稍稍关照二,帮着热饭、送茶水时周到些,日子会好过许多。
这当然不算作弊,稍微有些权势钱财考生都会提前打点好这些,更别提温瀛他是毓王府门客,凌祈宴将他当自己人,自然不会叫他在那贡院里吃亏受委屈。
温瀛跟上去,坐进车里,凌祈宴没好气地踢他脚:“你非要跟本王算这清楚?个面盆都不肯用本王府上?”
温瀛平静问:“王府东西俱都镶金嵌玉,殿下觉着学生合适带进考场吗?”
凌祈宴无言以对。
温瀛拍拍他手背:“殿下喝醉。”
凌祈宴挥开他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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