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眯着眼睛细想,好似自从自己帮他教训沈兴曜那些人,又瞒下他杀刘庆喜之事,温瀛态度就好些,这样才对。
不过他虽想要这小子低头,但若是这小子变得跟其他人样,昧逢迎奉承自己,似乎又没什意思,啧,做人果然很矛盾。
还是现在这样好,他倒是要看看,这个穷秀才要与他玩欲拒还迎游戏到几时。
凌祈宴越想越入神,忽地感觉到他手被人反握住,低下头去看,温瀛已变被动为主动,正捏着他手背,手指揉弄着他手心。
先前还不觉着,这对比才发现,温瀛肤色虽白,但依旧不及他,且这小子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手指腹和掌心都有层薄茧,不像他,从小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手白得跟刚剥壳嫩鸡蛋样。
“奇怪,不应该啊,父皇怎会让本王沾手这重要差事?就算是因为前两日皇后打本王,气得祖母说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为安抚祖母,也不该让本王做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他老人家万寿节?”
凌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个什形象,所以温瀛说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凌祈宴是不信,他只觉着其中有鬼。
江林去将来传旨宫中太监送出府,回来与凌祈宴禀报,说给那位齐公公塞块上好玉佩,对方就知无不言。
给凌祈宴差事,确实是皇帝想与太后示好,不过开始定,只是个没什要紧事清闲部衙,并非主客司:“后头是太子殿下与陛下提起,说殿下您都快十七,也该正儿八经接触朝堂事,日后好与他块为陛下分忧,陛下十分欣慰,才改主意。”
凌祈宴皱眉:“老二他又在打什主意?”
温瀛握着他手,
温瀛提醒他道:“无论太子打是什主意,殿下您只要小心些,办好该办差事,别做落人话柄事情,就出不岔子。”
凌祈宴悻悻摆摆手,话是这说,知道这差事是凌祈寓那小子帮他讨来,他就更不想去。
“办差有什意思,那些个老匹夫,个都没你长得好看,对着他们,本王提不起兴致来。”
凌祈宴边说边捏温瀛手,温瀛目光下移,落在他们交握手掌间,顿顿:“学生本也要念书,白日里不在府中,殿下不是觉着无聊?日日喝茶听曲也无甚意思,不如办些正经事。”
凌祈宴哪里听得进温瀛说这些,满脑子都是他手滑溜溜,不像姑娘家那柔软,摸起来骨节分明,却另有番滋味,之前每回他捉着温瀛手揉摸两下,多半会被他甩开,今日这小子倒是安分,竟由着自己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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