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抬皇家出来给你恶劣行径做幌子!什门客,你这样能收什正经门客?!即便别人说不好听,那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若行得正坐得端,别人能编排你什?!你自己成日里放荡不堪,惹来那些个闲言碎语,才真正是丢皇家脸面!”
凌祈宴扯开嘴角冷笑:“母后这话可说错,温瀛他是冀州小三元案首,是国子监学官人人称颂状元之才,最正经不过,倒是您那好侄儿,在外流连秦楼楚馆,染上脏病被国子监除名,放荡不堪到底是谁?看沈家脸面,才当真被那位好表哥给丢干净吧。”
“你给本宫闭嘴!”沈氏怒极,步上前去,巴掌抽在凌祈宴脸上,尖利指甲套在他皙白面颊上刮出两道血痕。
凌祈宴被打懵瞬,回神后声哂笑,看向沈氏里双眼里满是轻蔑嘲弄。
沈氏被他这副神情激得愈是火冒三丈,扬起手还要打第二巴
巳时三刻,凌祈宴心不在焉地踱步进凤仪宫,在正殿里等片刻,正伸着懒腰打哈欠时,沈氏终于出现,坐上主位,冷着脸呵道:“跪下。”
凌祈宴撇撇嘴,磨磨蹭蹭跪下地。
自十二岁封王出宫开府,他已有四年多未再踏足过凤仪宫,这回若非沈氏特地派人来他府上传召,他压根不会过来,他就知道进这个门,顿责骂是跑不掉。
沈氏满脸愠怒:“你好大架子,本宫叫人传召你进宫,你故意拖到这个时辰才来,你这是半点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是吗?”
凌祈宴不以为意:“母后也没将儿臣放在眼里啊,有话直说好,何必说这多废话。”
“你放肆!”沈氏怒叱,“你还敢顶嘴!你昨日在卫国公府庄子上做什,需要本宫来提醒你?!”
“噢,”凌祈宴拖长声音,混不吝道,“卫国公夫人和淮南伯夫人大清早递牌子进宫告儿臣状,母后偏听偏信,完全不给儿臣为自己辩驳机会,就认定是儿臣错,那还有什好说。”
他在来路上就已经听说,清早宫门刚开,沈兴曜和被他割舌头那小子,俩人老子娘哭哭啼啼地去凤仪宫,在皇后面前狠狠告他状,沈氏听闻当下派人去他府上,传他进宫来兴师问罪。
沈氏见他这般态度,愈发气怒交加,巴掌拍在案几上:“你难道没错?!淮南伯府世代忠良,你二话不说将人嫡子舌头给割!兴曜更是你表兄,你脚踹得他吐血昏迷!你还要辩驳什?!”
凌祈宴不服:“他们先劫持儿臣府上门客,又污言秽语地当众编排儿臣,下可不只是儿臣人面子,是不将皇家放在眼中,儿臣教训他们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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