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低头不接话,凌祈宴目光落到他身上,看阵,这人今日又换上国子监校服,像是要出门去书院,他问道:“在国子监念书好玩吗?”
温瀛不赞同地皱眉:“读圣人书岂有好玩不好玩说,殿下这话,未免过于狂妄。”
凌祈宴不以为然:“本王瞧你表人才、倜傥潇洒模样,怎也学得那些酸腐书生样,什读圣人书,说来说去不都是为前程仕途,话说那漂亮做什。”
他就不喜欢念书,从小就不喜欢,看到那些斗大字就头疼,他不需要靠念书去求什功名利禄,自然懒得去念,反正做皇帝什他也没兴趣,连争都懒得争。
他知道温瀛这样穷秀才,出身太低,考科举是他们改变命运唯途径,他就是讨厌他们嘴里那些自以为是、套套所谓圣人言,吹捧得越高尚越叫他觉着虚伪。
凌祈宴又缠上来,抱住他只胳膊,拉着他想将他往床上带。
温瀛眼里有转瞬即逝不耐烦,用力挥开他手,后退步,拱手弯腰:“殿下醉,早些安寝吧,学生告退。”
不再给凌祈宴纠缠机会,他大步出正房。
到无人处,直紧绷着心神才骤然放松,温瀛捂着胀痛腹部,趴到廊下不停呕吐,先前喝下酒水几乎都吐,唇舌间尽是辛辣呛人味道。
半晌之后,他抬起手,用力抹抹嘴唇,低下眼,眼中阴戾被夜色悄无声息地掩盖。
温瀛抬眸看向他,平静道:“殿下这样,无非是因为出身高贵,才敢这般口出狂言、目中无人。”
这话已经算大不敬,他倒是敢说。
凌祈宴不以为意地笑笑:“你知道本王出身高贵就好,这叫做人各有命,你羡慕也羡慕不来,你不如乞求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又或者,你从本王,本王样可以给你荣华富贵。”
温瀛干脆利落地闭嘴。
对上他棺材脸,凌祈
第二日早,天色刚亮,温瀛又过来正院这头,与凌祈宴请罪。
凌祈宴正倚在榻上懒洋洋地喝茶,他昨夜宿醉,并未睡好,早起十分不得劲,浑身都是懒。
温瀛不经意地抬眼,对上凌祈宴迷糊间泛着水光双眼睛,看着他眼睫不停颤动慵懒模样,顿顿,道:“昨夜殿下喝多,学生多有得罪,轻慢殿下,还望殿下勿怪。”
凌祈宴刚才已经听人说,他昨夜是被这小子扛回来,这人对自己这位毓王殿下十分粗俗无礼,当真胆大包天。
“你轻慢本王何止这件事。”凌祈宴随口说道,昨夜还是没将人拐上床,倒把自己喝死,要说不郁闷是不可能,但这会儿他也实在提不起劲,再跟这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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