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司业长吁短叹:“你当真是何苦,先前那卫国公府小子纠缠于你,你不愿意,老夫还帮你提点那小子,你若是因着担心这事,老夫自会想法子护着你,何必又非要自个往毓王殿下眼前凑。”
温瀛不肯解释,只深深揖,与林司业道歉:“老师对学生好,学生俱都铭记在心,学生辜负老师期望,还请老师不要因学生动气,气伤身子。”
申时三刻,温瀛坐着毓王府马车,从毓王府侧门入府,王府里已打扫出西边靠水处院子给他。
院中种着高大梧桐,点缀满夏花和架蔷薇,绿树阴浓、繁花似锦,又有锦鲤在浅池中摆尾,风吹帘动,满院幽香。
正房中应家具摆设更显精致,处处精雕细琢,墙角香几上,有香炉正袅袅升着香雾,细碎阳光经雕花镂空窗桕雕琢,在地上留下斑驳光影,给房中更添些鲜活气息。
然退国子监住舍,要搬出去住,且现下在国子监外虎视眈眈等着,赫然是毓王府人。
林司业痛心疾首:“你真糊涂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跟着他人走这样旁门左道,你当真太叫老夫失望……”
温瀛垂眸:“学生只是去毓王府借住,做毓王殿下门客,并非做那些荒*之事。”
这样话委实没什说服力,毓王殿下花名在外,谁不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风流浪荡,这样人,会需要什正儿八经门客?
林司业自然也不信:“谁教你去投靠权贵?你这样学识,规规矩矩地下场考试,登科及第就在眼前,何必去与那些贵人纠缠不清?就算真去做门客,又为何要做毓王府门客?毓王殿下身份地位尴尬,你怎能只图眼前时利益,不顾以后?”
温瀛目不斜视,并未多看,进房放下自己包裹。
领他来太监笑吟吟地告诉他:“殿下拨这四个人伺候你,你若还有什缺,可直接说出来。”
温瀛抬眸看眼,两个婢女,两个小厮,年岁看着都不大,嫩生生地
林司业时着急,想要劝温瀛迷途知返,说他在别人面前轻易不会说话。
其实不用他提,所有人都知道,凌祈宴这个不是太子皇嫡长子,身份有多尴尬,他与太子不睦,亦是人尽皆知,旦日后太子登极,怎能容得下他。
那些个不中用世家纨绔子弟,跟着凌祈宴吃吃喝喝还好说,毕竟他们都不是家中承袭爵位那个,太子不会因为此就拿他们府上如何,其他人,谁不是离凌祈宴越远越好,只有温瀛这个反其道为之,非要往上凑。
这些道理,温瀛不是不懂,但他已拿定主意。
“学生有分寸,老师,学生知道自己在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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