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英国,他就接到了一个好消息。
消息正是斯蒂芬带来的,他等
几乎没有语调起伏,如同往常闲聊一样的声线透过手机的信号传到江兴的耳朵里。
江兴有点难过。
但他反而笑道:“怎么,在你眼里我就不是人了?”
陆云开噗嗤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江兴语气柔和地说,“可我不这样认为,一点也不——我认为你很好,云开。”
江兴稍微沉默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众星那边搞的——引诱陆国兵去赌?一开始就吊着陆国兵,然后等到陆云开脱离控制的时候,就动了这一只手?”
“嗯,我是这样认为的。”陈良平静说。
江兴没有说话,他只呼出一口气。
陈良听出这声呼气里头轻微的叹息,他淡淡说:“大公司不犯法就让人有苦说不出的办法多着去了。陆云开最后和众星闹成那个样子,要说众星会买凶杀人那不至于,但如果说众星暗里地玩手段坑陆云开一大笔钱,这就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地方了。”
说完之后,他忍不住又补了一句:“不过陆云开确实比较倒霉。”
短信的时候,江兴就掏出手机。
他点开了来自陆云开的短信,因为第一条而微拧的眉头在看见第二条的时候就松开了。
屏幕的光星星点点染到他微笑的唇角。
他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摸索了一下,勾着细链子把垂到心口的戒指勾出来,放在唇边轻吻一下。
旋即再将其让入心尖。
“……我知道。”陆云开说。
“下次见。”江兴说。
“下次见。”陆云开。
他们互相道别之后就挂了电话。
当天晚上,陆云开直飞美国,江兴也在随后不久的时间里回到了英国。
江兴没有多话。
他挂掉了和陈良的电话之后就转而拨了陆云开的号码。
在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将自己刚刚从陈良那边得到的消息告诉陆云开。
陆云开那头也像江兴刚才一样,稍微沉默了一段时间。
然后他问江兴:“我爸,我妈,还有薛盈,有时候我也会在想,这些究竟是不是我的错,是不是我本身就是天煞孤星的命……”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陈良打来的。
他接起来说:“我还在会场二楼,打算等记者走得空一点再下去。”
“不是这个。”陈良在电话里说,“你之前说过让我调查一下陆云开父亲的赌债是吧?除了那些欠款之外,我现在还听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消息。”
“什么消息?”
“陆国兵开始赌博之初,身边有众星的身影;他突然赌大的时候,身边也有一个很熟悉的可能和众星有关的面孔。”陈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