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车门外抽烟。
季饶血流得有些多实在没力气,见叶怀宁心烦,没跟下去惹他不痛快,靠在座椅里安静吃东西,看车窗外叶怀宁在烟雾后有些模糊侧脸。
叶怀宁抽完整根烟,低头抓把头发。
季饶满头是血模样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不想承认自己会因此心神不宁,甚至心慌。
季饶吃完东西很快睡着,叶怀宁重新上车,回头看他眼,移开目光。
叶怀宁打开药箱,凑近扒开季饶已经糟污头发,仔细看他脑袋上伤口,还好不是很深,血也已经差不多止住。
用生理盐水消毒冲洗,再上药包扎,季饶轻嘶声:“怀宁你轻点吧,有点疼。”
叶怀宁冷笑:“你不是很能耐吧?之前跟人打得半死不活不是挺本事,现在这点伤口喊什疼?”
季饶有点无言:“……以为那回事你根本不在意。”
那时在医院碰到叶怀宁,叶怀宁十足冷漠模样还历历在目,季饶没想到今天他会突然旧事重提。
也没想到撞得这厉害,痛麻木没感觉。”
“你是头猪吧!”叶怀宁气得骂人,“药箱在哪里?”
“应该在后备箱。”
季饶说完想下车去拿,被叶怀宁个恶狠狠眼神制止住,叶怀宁已经先步推开车门下去。
车外漫天黄沙已退,周遭切都变样,前方原本就残破服务站被摧残之后更只剩个框架,要不是还能看到些痕迹,他们甚至分辨不来时路。
他也靠进座椅里,木愣愣地看着窗外黄沙,久久没动。
季饶觉醒来已经接近黄昏,这几天他白天开车晚上守夜不敢睡太死,今天终于把觉全部补回来。
叶怀宁又下车,正蹲在外头沙丘边上看日落。
季饶走过去,在
叶怀宁冷冷瞅他:“为什要在意?”
“不在意就不在意吧,本来就是自找。”季饶赶紧说,讨好笑。
叶怀宁没再理他,快速帮他包扎完伤口,从车后座取来两瓶水和自热食物,反正走不,不如先吃东西再说。
季饶接过水灌口,看着叶怀宁问他:“刚才真怕?”
叶怀宁还是没理人,帮季饶把吃东西弄好,三两下吃完自己这份,又下车。
叶怀宁收敛心绪,没再多看,快步去车后头。
药箱也是进沙漠之前买,没想到这快就派上用场。
叶怀宁重新上车时,季饶已经找到手机,正在搜索定位,叶怀宁瞥眼问他:“还找得到出去路吗?”
“信号没,估计刚沙尘,bao原因,再等等吧。”
季饶随口说,并不怎担心,在这沙漠地带信号本来就时有时没有,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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