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饶不肯退让，目光坚定地回视他。
他
眼中没有犹豫，没有戏谑，没有敷衍和漫不经心，只有分外沉定坚持。
叶怀宁第
次看到他这样眼神，是那晚在徐家度假村，这人拦住他路，坚持要将话说完，不惜用手挡住他刀。
又次，他坚持要带自己回去。
停在半空手迟迟没有甩过去，最后颓然落下，叶怀宁闭起眼，再次倒回
座椅里。
之后那路上叶怀宁都没再吭声，闭目靠进座椅里动不动，季饶几次偏头看他，目光触及他苍白无血色面颊，肚子担忧到嘴边却问不出口，怕再刺激他。
窗外雨越下越大，季饶踩下油门，加快速度往前开。
车开进闹市区，外头光亮才逐渐多起来，等红绿灯时，叶怀宁忽然开口：“
要回家。”
他已经睁开眼，看清楚外头不是去城北别墅路，又次重复：“送回去。”
季饶劝他：“就算不去医院，你手上伤口也要尽快处理，住处就在前头很快到，你先去那里。”
坐进车里，季饶直接发动车子往前开段，再靠边停车，抽纸巾递给叶怀宁。
叶怀宁依旧浑浑噩噩没反应，季饶只得自己动手，帮他擦拭身上沾到雨和血。这样失魂落魄叶怀宁让季饶格外心焦：“怀宁，你受伤吗？要不要去医院？这些血……”
纸巾覆上叶怀宁脸，他还挂着水眼睫轻轻颤颤，终于抬眼看向季饶，喉咙滚动，挤出嘶哑声音：“不是。”
季饶听明白，叶怀宁是说，这些血不是他。
他没再问，拉起叶怀宁手想帮他擦干净，叶怀宁手掌有伤口，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其实也在流血。
季饶收回目光，发动车子继续往前
“你停车。”
季饶踩下刹车，再次靠边停下，叶怀宁又次试图去抠车门，但季饶没有放开保险锁。
他猛地转头，通红双眼里泛起怒气：“你想做什
？开门！说要回去！你放下车自己走！”
季饶看着他说：“怀宁，你听次吧，不会害你，从这里去城北还要至少小时，去那里，先帮你处理伤口，算求你。”
叶怀宁扬起手，手掌中依旧满是血迹，愤怒瞪着季饶。
季饶紧拧起眉：“你手割伤，们得去医院。”
“不去！”叶怀宁脱口而出。
“可……”
叶怀宁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试图去抠车门把，季饶赶紧制止他：“你别动、别动，不去就不去吧，这就带你离开这。”
将叶怀宁摁回座位里，季饶用纸巾按住他手上伤口止血，脱下外套给他盖到身上，再帮他系好安全带，打开暖风，重新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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