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徽禛略无奈,示意停车,让人去将萧砚宁叫来。
片刻后萧砚宁上来车中,谢徽禛伸手指:“你坐。”
萧砚宁说句“多谢公主”,在旁坐下,他外袍全湿,发丝也被风吹乱,几缕湿发贴在面颊上。
“将外衫脱。”谢徽禛皱眉提醒他。
萧砚宁稍犹豫,抬手脱去外袍。
萧家人迎上去见礼,被谢徽禛笑着打断:“不必客气,王爷王妃免礼。”
萧氏虽封王,却不比谢家宗室亲王公主,天然比他们低个头,按礼数确实该他们与谢徽禛行礼,而谢徽禛是皇家公主,即便嫁萧砚宁,在他父母面前也不用改口,这便是尊卑之别。
谢徽禛没打算为难人,面上言笑晏晏,对着萧氏众人十分客气。
进门后谢徽禛站着与萧衍绩和徐氏奉茶,接他们给新媳妇见面礼,再又给萧砚宁幼妹和萧家其他房小辈赏礼物,时间所有人都很高兴,萧家正院里欢笑声不断。
徐氏有心想单独问自个儿子几句,可惜找不着机会,眼瞧着公主性子颇好,举手投足间也很照顾萧砚宁,便不再多想,心头大石彻底落下。
”
谢朝渊这说,萧砚宁却不能接这话,只道:“公主殿下若有错,也是臣之错在先,臣不敢与殿下计较。”
谢朝渊瞧着稀奇,若是换个人说这话,他只当对方是故意在他们面前说好听,但面前这小世子神色诚挚、言语认真,却是真心这般想。
萧衍绩那个武夫能养出个这般性情世子,当真不得。
谢朝泠也道:“既已结为夫妻,便该互相包容、爱护,没有方必须味忍让道理,还望日后你二人能同舟共济、患难与共。”
在他解开扣子时,谢徽禛手上捏着帕子贴上他脸
如今只安心等着,或许很快便能抱到乖孙孙吧。
他们留在萧王府用晚膳,夜幕低垂时才打道回公主府。
公主府与萧王府在京城两头,路程不近。
行至半路忽然落雨,雨势来得迅猛,谢徽禛推开半面窗,萧砚宁仍骑在马上,身板挺得笔直,衣裳头发俱都湿也没想着要上车来。
呆子。
“多谢陛下教诲。”谢徽禛与萧砚宁异口同声,举杯与谢朝泠和谢朝渊敬酒。
未时,他二人拜别帝后,出宫往萧王府。
萧家人早已等候多时,徐氏更早就派家丁几番出去瞧,盼到这会儿才把儿子和公主新媳盼来。
听闻公主车驾已经到两条街外,萧衍绩与徐氏带着府中上下齐出去迎接,刻钟后,萧砚宁骑着马身影出现在街角,其后是乐平公主车辇。
车停在王府正门外,萧砚宁翻身下马,和先前在宫门外样,亲手将谢徽禛扶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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