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总在人切换间弟弟,既让人心疼,又让人陌生,哪怕他看无数心理学书,哪怕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另个人,也是弟弟,但真正去做,很难。
他很难把阎王当成弟弟,阎王也从来没有把他当成哥哥。
治疗事,也因为池映雪抗拒,而搁浅。虽然有些心理医生治疗思路,实在让他腹诽,可“治疗”本身,
池映雪抬起眼,静静看他:“阎王,不见。”
“是……永远——不见,还是暂时……”池卓临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这里,”池映雪指指自己胸口,“找不到他。”
池卓临清楚听见自己心跳,下下,如同擂鼓。
以往,即便阎王沉睡,池映雪也可以准确找到他,甚至唤醒他,更不要说阎王大多时候并不沉睡,而是在心里和池映雪进行拉锯战。
危坐,照猫画虎地拿出池卓临那套语气架势,特和蔼地拍拍自己亲哥肩膀,“管好公司,管好财产,要是还有多余精力呢,就结个婚,生个继承人……”
“你是劝呢还是咒呢。”池卓临刚拧开瓶水,闻言,点也不想喝——怕呛着。
池映雪摊摊手,副“好心得不来好报”委屈。
池卓临心中忽地掠过丝微妙,虽然平日里,池映雪也是气死人不偿命,但“感情问题”,可从来不属于自己弟弟调侃范畴。
微微眯起眼,他不着痕迹把整个房间又打量遍,确不像有第二个人痕迹,但好奇心驱使,他还是来个突然袭击:“你谈恋爱?”
所以池卓临清楚,“找不到”三个字含义。
可是他不懂:“怎突然就……”
池映雪冲他笑下,在不甚明亮灯光底下,淡得近乎缥缈:“你就当做个很长很长梦,现在梦醒。”
池卓临克制不住心疼,伸手摸摸他头:“醒就好,”这四个字让他有种莫名踏实,于是又情不自禁重复遍,“醒就好。”
没有收到任何实质性证据,单凭池映雪上嘴唇碰下嘴唇,可池卓临愿意相信,或者说,他比谁都希望,这是真。
池映雪刚把第三颗葡萄味软糖丢进嘴里,听见这话,下意识咽口水,直接把软糖吞。
软糖还没彻底软下来,卡得喉咙生疼,池映雪蹙眉,忍着抢池卓临手中刚拧开还没来得及喝那瓶水冲动,又暗暗咽几下口水,才把软糖彻底顺下去。
暗暗舒口气,他直接换话题:“阎王不见。”
池卓临原本计算着时机,准备再接再厉,看能不能诈出点什,却被这突如其来句话,打乱节奏。
“你说什?”他小心翼翼地又问遍,生怕自己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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