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单薄、瘦小身影缩在墙角,捧着大碗看不清食物,正在猛地往嘴里扒拉,仿佛那是山珍海味,速度稍慢点,就会被人抢走。
可钱艾和况金鑫,只闻得到食物坏掉酸味、臭味,就像饭店后门车车拉走泔水。
那身影瘦得皮包骨
转头看况金鑫,他苦笑着,试图用调侃,冲淡些忐忑:“好像对开门有心理阴影……”
况金鑫点犹豫没有:“钱哥,如果开开门里面还有那个大黑影,你就直接拿金钱镖收拾他。”
钱艾头回见这爆裂况同学,时倒迟疑:“万这回黑影是好人呢?”
“不可能。”况金鑫斩钉截铁。
那声声“错”重又在耳边回荡,钱艾眼底沉下来:“行,听你。”
钱艾叹口气,没再刻意搭话。
别说况金鑫,他现在心里都堵得厉害,张嘴就想骂人,抬手就想给那畜生棍子。
沉默徽章搜寻,很快告段落,和上个房间样,没有任何收获。
天,地,人,和。
现在只剩下[和]字房。
性对话可能重复成百上千遍,惯性前行小球,终于停住。
“……没错?”
小小黑影仰起头,犹豫着,迟疑着,声音带着轻颤,那是已经成灰烬希望里,最后丁点火星。
“你没错。”况金鑫第千零次重复,也是第千零次坚定。
钱艾蹲下来,毫不犹豫道:“错是那个王八蛋!他根本就不配当爸!呸,他连当人都没资格!”
“吱呀——”
门板应声而开。
股食物腐败气息扑鼻而来,熏得人瞬间反胃。
两伙伴起捂住自己口鼻,定睛往屋内看。
这次,房中央没有人。
况金鑫和钱艾站在最后间房门前,抬头看着刻着[和]木牌,觉得特别讽刺。
和。
这幢宅子,这间间暗房,哪里有“和”?
他们只看到疼痛,恐惧,冰冷。
抬手摸上门板,钱艾破天荒犹豫,他不知道里面还会看见什,这种不确定,竟然让他心慌。
熟悉鹅黄色光晕,在屋内亮起。
况金鑫怀里黑影散,散在摇曳烛光里,散在渐渐温暖空气中。
钱艾摸不着头脑,这种情况已经出现两次,蜡烛来,小黑影就消失。但他现在也无暇去琢磨深层含义,谁也不知道烛火什时候熄灭,趁着有亮,赶紧找徽章才是正事。
见况金鑫还蹲在地上,维持着拥抱姿势发呆,钱艾拍他肩膀:“别愣着,还是照旧,你找墙,找天花板和地砖。”
况金鑫沉默起身,他还没从先前难受里缓过来,但知道轻重缓急,仍是安静走向墙壁,迅速查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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