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猛地缩回手,迅速起身去桌边拿电话,下意识不希望震动太久,吵醒睡着人。结果带着做贼心虚余韵,动作又太快,马上要到桌边时,脚踢到椅子腿上,椅子发出“咣——”声哀嚎,吴笙则疼得倒吸口冷气,最后接通电话,瘸拐往门口走,边走边压低声音说那句“喂”,听着都可怜兮兮。
“熟睡”徐望睁开眼,怅然若失。
确认玄关方向已经看不见人影,他才拉起被子蒙住头,整个人缩进黑暗里。
他扛不住。
他就颗心,承受不起起伏伏,会散
“呼——”
徐望睫毛因为突来气息微微颤抖,人却没醒。
吴笙鬼使神差又靠近些,近到头发滴下来水,湿对方枕头。
“呼。”
这下吹得轻,不像恶作剧,倒带点温柔。
经翻篇事情再翻回来,生个气呢,也比现在这样好像什都没发生强。
假装什都没发生过,似乎是徐望绑定防具。
十年前那个雨夜之后,他绝口不提被推开事,十年后重逢,他绝口不提通信告白事,开始是他,切断也是他。现在换自己想旧事重提,他又当看不见。
吴笙靠着门板坐下来,抬手摸摸自己嘴唇,目光渐渐蒙上层暗色。
如果时光能倒流,刚在鸮里遇见时候,他不会让亲完就跑徐望全身而退。
徐望还是没动静。
吴笙不自觉抬手,可在指尖马上要碰到对方脸颊时候,又顿住。
隔着厘米,他手沿着对方头发,到眼睛,到鼻尖,到脸颊,到嘴巴,路轻抚下来,沉浸其中,不亦乐乎,就像真抚摩到似,开心得像个用科技让人类生活又飞跃个台阶IT大佬。
“嗡嗡嗡——”
手机在桌上震出不亚于铃声响动。
那时候他是真狂喜,然后对方说,这只是个恶作剧。
他报复只是个雪团,太轻,他该把人直接扑到雪里,死死压住,让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闹着玩。
氤氲水汽布满卫生间时候,吴笙站在花洒底下,想,等会儿出去,就配合徐望,当什都没发生过。毕竟从头到尾,徐望其实只做件事,就是在那个雨夜,在情绪最崩溃时候,有片刻恍惚和迷离。剩下,都是自己臆想,和依托这些臆想,延展生出自以为是感情。
可当洗完澡,回到房内,看着徐望躺在床上睡得香甜,什“都是自己错”立刻飞到无尽海,只剩下“你还能再没心没肺点吗”愤懑。
吴笙粗鲁而敷衍地擦两把头发,便把毛巾丢到旁,然后悄无声息走到徐望床头边,蹲下来,非常幼稚地朝侧躺着徐望脸上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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