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皱眉：“你觉得？”
“对啊，
觉得，”冯九冲他风情万种
笑，“你要相信女人
直觉。”
吴笙：“……”
他现在怀疑全世界=_=
“对
，你看着像多大岁数？”冯九忽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句。
吴笙转头看过去，是冯九。
送走郑体验，又来冯会计。
她身职业套裙，潇洒干练，淡妆，五官姣好，头发简单挽起，并没有因为乘机而凌乱。
“她都要凿玻璃，再不灵光点，命都没。”吴笙再不绕弯子，说话简单直接。他算是发现，这帮旅客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连旁边有人要跳伞，这位还看热闹呢，他要再按着社交礼仪客气来客气去，不累死也要冤死。
“不是她。”冯九忽然轻喃。
作品——有志青年都这毛病，吴笙不用解郑七，解自己就行，戳个准儿。
“你只有感性体验，却没有理论支持，”吴笙把电钻递给空姐，让她收到安全地方，回过头来继续，“你说飞机飞行体验不好，那不好在哪里？机舱内气压、气温、餐食，还有密闭空间对人生理和心理造成影响，都会关系到最终乘机体验，这些你有吗？”
郑七：“……”
吴笙：“飞机现在飞多高？七千到万两千米。你从这个高度跳伞，下去也成冰尸。机舱内现在气压多少？标准大气压千帕，现在舱内相当于海拔两千米左右气压，你自己拿公式去算，要再提醒，你体验感落款就得加上联合署名。”
郑七：“你……”
吴笙莫名其妙，看她会儿，也没客气，实话实说：“三十七、八吧。”
冯九笑靥更开，高脚杯里红色液体随着她笑轻轻晃动。
“你嘴真甜，”她带着未尽笑意，声音很低，很轻，甚至整个身体
吴笙以为自己听错，又问遍：“你说什
？”
冯九浅笑，这次完整和清晰：“说放炸丨弹不是她。”
吴笙神经瞬间绷紧：“你知道是谁？”
冯九却又摇头，拿起放在IPAD旁边高脚杯，轻轻抿口。
“不知道，”她说，“但觉得凶徒不是她。”
吴笙：“记住，感性谁都有，谁写上两句都可以叫‘体验感’，想脱颖而出，过硬数据支持才是你核心竞争力。”他拍拍她肩膀，“写吧，写好叫，咱们再研究凿壁破窗事儿。”
郑七闭上嘴，再无辩驳。
久久不语静默对视后，她彻底醍醐灌顶，飞快卸下伞包，头扎进笔记本奋笔疾书去也。
吴笙长长舒出口气，关键时刻，还得靠知识啊。
“小况是可爱，你是聪明。”过道那边传来轻声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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