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大妈嗓门儿很大，她
开口说话，整辆车上都能听到她
声音，她脸色红润，发福脸笑起来并不太好看。直到小姑娘下车，她都没让其他老人靠近小姑娘座位。
所以符离总是不懂人类，有时候他们自私自利，连蝇头小利都不放过，有时候似乎又很善良，对不认识陌生人也能给予帮助。不像他们妖修，恶就恶，善就是善，从未有凶兽仁心仁德，也从未有神兽大开杀戮。因为从出生开始，上天就给他们定好
性格与命运。
只有人类，能够因为各种情感，克服自己生物本能，做成很多不可能办到事情。
酒店很多员工都不喜欢上深夜班，对于符离而言，什
时候上班都样，深夜班比白班还要清闲些许。只要客房里人不呼叫服务，他除每小时需要巡逻次外，就可以坐在休息室里安安静静看书。
今天小夜班与往日样，没有什特别，他捧着地理教科书，看津津有味。原来地球上有这多国家，原来有这多有意思地方，等他休假后，定要四处去看看。
不然被人卖还能帮着数钱。”
见庄卿又不高兴，符离摇头，这破脾气，真是不讨人喜欢。再说，他本体又不值钱，谁买啊。
跟庄卿交谈，以场低级车祸结束。符离下午还要赶着去上班，扔下庄卿留在车祸现场，小跑着去挤公交车。
庄卿站在原地，看着符离小身板在大爷大妈们神力夹击下成功挤上公交，再回头看自己车，傻站许久才回过神，开始心疼起车来。
他大约是被符离给气傻。
章山走进休息室，见符离又在看书，忍不住打个哈欠道：“大半夜，你怎又在看书，就不觉得困？”
“睡得太久，不会困。”符离道，“这本书挺有意思。”
“能把地理教科书称作有意思人，也算
这个时间段乘车人应该不多，但符离挤上这趟可能是刚好赶上，所以挤不少人。乘客们神情冷漠又麻木，还有人见到老人上来，把头往窗外偏，睡过去。
大爷大妈视线在车内环视周，开始盯着有座位年轻小姑娘不放，小姑娘面皮薄，起身让座，有些得到声感激谢谢，有些只得到沉默
“小姑娘。”刚才个抢到座位大妈忽然朝个小姑娘招招手，“你来
这里坐。”
符离记得，刚才上车时候，这位大妈动作最快，脚踩得最稳，凭借矫健身姿，抢到车上唯座位。他转头去看被大妈叫过去小姑娘，她脸色苍白，捂着肚子好像有些不舒服。
“谢谢。”小姑娘轻声道谢，弓着腰样子，像是只下锅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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