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两个人对话开头。但也是这句话,贺海楼突然发现,自己从开头就不知道怎回答。
贺南山等会,提起拐杖轻轻敲地面:“他把你送回这里,态度还不够明确?”
贺海楼模糊地笑声,算是给点反应。
贺南山也不动怒,只是
“爸——”
“别叫爸爸!”顾新军怒道,电话里头还传来哗啦响声,似乎有什东西被重重掼到地上摔碎。
“爸,你先听说——”顾沉舟话才说半,又次被打断。电话里,顾新军字顿地说,“够,马上给到省城里来,你听清楚,这件事你不给个满意答案,没有你这个儿子,顾家也没有你这个人!”
说完,电话啪地声切断。
贺南山和贺海楼面对面地坐着。
贺海楼视线里,所有东西,都只剩下个颜色。
苍白房间和苍白面孔,已经将他彻底包围。
“……现在感觉怎样?”寂静世界里,声音从极为遥远地方传来,贺海楼花几分钟时间辨别出这个句子含义,又花几分钟时间从弥漫到咽喉泥泞中挣脱出来,再花几分钟时间,找回属于自己声音。
他听见自己声音说:“就那样。”
厚重窗帘刹那被拉开,束光线迸溅成片。坐在角落椅子上贺海楼觉得自己被人用力推下——这下,他眼神终于聚焦起来,停留在面前穿黑色西服,拄着拐杖老人身上。
这里是福徽省省城云直市最好疗养院,也是保密措施最到位疗养院。
作为福徽省现任省委书记,贺南山将贺海楼安排在这里,除对医疗水准考量之外,就是出于这里极佳保密性。
封闭房间静悄悄,没有电脑,也没有其他电子设备。贺南山背对着窗户坐在贺海楼对面。
从贺海楼方向向外看去,青山绵延起伏,绿水宛如明镜,杳然宁静之间,又有飞鸟盘桓勃勃生机。
“还在想顾家小子?”
“还在想顾家小子?”
贺海楼真正清醒过来。
距离贺海楼被人带回福徽省仅仅过五天。这五天来,顾沉舟每天都过得跟打仗样。
前三天时间,他面处理各种事物及岗位交接手续,面应付其他人对于他和贺海楼当众舌吻打探。他共就给两个回答,个是专对卫祥锦“丢人丢到姥姥家去”,另个则是对其他人“哪儿事?怎不记得?”
后两天时间,窝蜂涌过来打探终于稍微收敛,但他又接到自己爸爸电话,他接起来听到第句,就是来自对方震怒:“顾沉舟,你翅膀真长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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