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沉舟这条短信,贺海楼没有回,却直接打来个电话。
顾沉舟看眼号码,接起来说:“你现在在哪里?”
“在等着你呢。”贺海楼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又说,“在国内你不敢弄这个玩意,在国外还不兴玩玩?又不是公款旅游。”
“还差这场?”顾沉舟笑道。看眼车窗外,突然换英语,对坐在自己对面服务人员说,“Thisisthewaytotheharbour?”
“Yes,sir。”对面服务人员是个看上去有些严肃金发中年人。对于顾沉舟问题,他非常简单地做个回答,就不再说话。
,跟飞机降落时间也没差几分钟,显然贺海楼是压着时间发来。
—刚下飞机。他回贺海楼条。刚刚把手机揣进口袋,机身震动就让他不得不再次将其拿出来。
—别把手机塞兜里!往前直走,走到等候大厅,看见个举着牌子穿制服打领带头上再带着个帽子长得像酒店迎宾人没有?
说实话,就算没认出这个人,顾沉舟也认得写在对方举着木板上,自己中文名字。他无言片刻,走上前用英语跟对方交谈,同时还发贺海楼条短信。
—你在干什?
贺海楼在电话里听得清二楚,他调侃说:“第次来你也这熟悉道路?”话里多多少少有对顾沉舟谨慎轻微讽刺。
“你又知道是第次来?”顾沉舟不紧不慢地回答。
贺海楼在电话里啧啧两声,倒没有继续跟顾沉舟抬杠:他当然知道顾沉舟是第次来这个国家,但知道原因嘛,就只能是两个人心照不宣。
作为个港口国,维尔维国机场距离海港并不远,大概也就十五分钟车程,顾沉舟就从机场到港口私人船舶停放区。他弯腰从车上下来,刚刚走两步,根土黄色麻绳就从天而降,倏地掉到他面前晃悠不停。
顾沉舟向旁边调转下视线,正看见贺海楼靠在白色游艇二层栏杆上,笑容满满地冲
—照做不就知道?贺海楼回得飞快。
这个时候,顾沉舟也和来接人、确确实实穿着某个酒店迎宾服外国人走到机场外,随之上辆黑色加长轿车,刚刚坐下,就有车子里服务人员递上手巾与红酒。
顾沉舟接过手巾擦擦手,却摆手拒绝对方搁在托盘上红酒和其他事物。只是在擦好手后,发条短信给贺海楼。
—你这样做有意思?
到这个时候,顾沉舟也差不多看懂贺海楼意思。这回是他邀请对方出来旅游,结果对方反客为主给他安排场接待——而且还是个实在有些微妙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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