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别跑!”睡梦中贺海楼突然嚷嗓子。
顾沉舟以为对方醒,抬头看,说话人还紧紧闭着眼睛,眉头也拧起来,张脸上写满别扭。
他目光在对方面孔上流连
这点贺海楼不会想不到。
所以,贺海楼到底,在想什?
窗户外边隐隐约约歌声不知道在什时候消失不见。
床上人似乎呼吸有点不顺畅,胸口急剧地起伏几下,手指也无意识地蜷缩张合着。
顾沉舟往前探,伸手抓住对方手掌,低垂着眼睛,将曲起来手指点点掰平。
时候被别人关注,直接关掉贺海楼和自己手机,接着把贺海楼脑袋上已经捂热毛巾拿到手里,走进外边卫生间,重新浸过冰水之后,才再回到房间里。
仅仅个来回,深蓝色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
顾沉舟放轻脚步走到床边,摸摸贺海楼额头,把毛巾重新盖上去。
闭着眼睛人突然睁下眼,又似乎很困倦似,只坚持几秒钟,就重新闭上。但薄薄眼皮刚刚掉下去,眼睛主人似乎又立刻惊醒过来,重新睁开眼睛,并且无意识地动着手指,似乎试图从疲倦中挣扎起来……这样重复几次,贺海楼神情都发生细微变化:好像带着点儿茫然,又好像带着点儿其他说不清表情。
顾沉舟直坐在旁边看着床上人。
比如他爸爸,最近从上边对他加下来压力,与其说是因为贺海楼事情震怒,不如说是对方找到个合适时机,给他看看厉害,也看看他厉害。
事情其实很简单。
青乡县事情,薛明珊事情,既是他爸爸意思,又不是他爸爸意思。
如果他扛不过去,没法解决,那当然——当然没有什事情。只是以后,事业、婚姻,都必须听从家里安排,别说和贺海楼在起,哪怕娶女人,也不定真能娶到自己称心如意那个。
反之,如果他扛得过去,那按照自己想法发展事业、娶自己想要女人、甚至以后都不结婚就和个男人在起,都没有什关系。
他关掉笔记本电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其他任何事情,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看对方在睡与醒间隙里苦苦挣扎。
真痛苦。
真美。
他并不是不喜欢贺海楼。顾沉舟不期然地这样想道。
他多半猜得出贺海楼在想什、在做什,但不确定贺海楼这做目。做个既成事实吗?那又怎样?不管是他还是贺海楼,根本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他就是今天当着众人面承认,明天照样可以当着众人面,直接说两个人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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