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在周行带着轻微疑惑语调中,贺海楼发现自己有点走神。
他随手搁下杯子,玻璃相撞,发出清脆响声。
不知道这比寻常稍大碰撞声是不是在不经意间碰碎什东西,几乎不到分钟时间,坐在沙发上周行就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这间酒吧还是这间酒吧,刺耳音乐,昏暗光线,呛人烟味和在黑暗里交叠阴影都没有改变,唯发生改变是这块几十秒前还相对清净角落——有人穿过色彩斑斓舞池,目明确地朝这里靠近!
“哥们,来点好东西怎样?”三个穿着骷髅T恤和破烂牛仔裤小混混走到这张桌子前,对周行说。
周行神情冷下来:“不必,不需要这些。”
贺少知道顾部长夫人吧?这位新夫人——不应该这说——从厅级开始,顾部长身旁夫人就是这位。”周行笑笑,“顾夫人有位兄弟,这位兄弟直在外省当官。在三年前,他难得进京述职次,跟自己姐姐见面,然后说要给住在京城里老爷子,就是顾夫人父亲办办六十六大寿,请第位宾客就是顾部长。其实这也没有什,就是事不凑巧……”
贺海楼唇边浮现缕笑意。对方说事情他并不陌生,他早就知道——调查——过。
事不凑巧。这位郑老爷子六十六大寿正好和顾沉舟外公,沈老爷子七十三岁寿筵撞。
而且要巧不巧,两家订居然是同条街两家酒店。
结果当天,顾部长携夫人和小儿子前脚给郑老爷子祝贺,顾沉舟后脚就在沈老爷子宴会上照古礼给寿星磕三个头,当场就让宴会上所有礼物黯然失色——到沈老这个年龄,还有什比孝心更让他动容?到顾沉舟这个身份,还有什比亲自尽孝更能表达他心意?
领头鸡冠头讪笑两声,阴阳怪气地说:“别拒绝地这快嘛先生,您这样真是让们——太伤心啦!”
“贺少……”周行转头看向贺海楼,让他心底沉是,贺海楼正转着杯子,神情跟之前样漫不经心。
“为什
寿筵结束之后,整个京城高层都有所耳闻,跟沈老交往几十年几个老朋友更是话里话外透出羡慕之情。连那时候还不在京城他都听说……
不过显而易见,这事出,顾部长家庭气氛又紧张不少。他也是在那个时候决定借机跟顾沉舟试试手,后来还失望于对方名不副实,现在看来嘛……他目光从周行面上扫过,又想起几个小时前顾沉舟对他说话。
“想离开,就离开;想回来,就回来。”
真是又骄傲又自信啊。
不过确实,撑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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